“是，母后。”

皇帝此时在他的寝宫里，身边只有自幼跟着他的总管，他没有平日里的威严，坐在茶几旁默默饮酒。

皇帝寝宫门口。

皇后停下了脚步:“昭儿，你回去吧，明日再来。”

成华昭抬头看了她一眼，颔首:“儿臣告退。”

等他走后，她才往皇帝寝宫走去。

……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总管看了一眼没了君威，沉浸在丧子之痛的皇帝:“可要老奴出去……”

皇帝坐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不必，去请她进来。”

“是。”

当皇后看到那虽然坐直着身子，面上绷着威严，却泛着酒气的皇帝，就知道昭儿说对了。

皇帝平时就算饮酒，哪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陛下，”她坐在他身边，没有特别处理，一路上并没让她红肿的眼眶消散，“我想你了。”

他面上的威严瞬间就绷不住了。

他喜欢皇后吗？

自然是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接连与她先生了两个儿子。

但她后面越来越端庄威严，和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不一样，渐渐的，他们之间的相处久不像从前了。

“娴儿。”

他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身体微颤:“我没护好我们的儿子。”

她卸下了皇后应有的端庄威严，伸手回抱着他:“是乾儿命不好，不怪你。”

夫妻俩抱头神伤。

过了许久，她才哽咽道:“乾儿不在了，我们还有昭儿。”

“是，”他抱紧了她，“我们还有昭儿。”

……

殿外。

“云妃娘娘，不如您改日再来？”

“陈公公，你至少帮我通报下，我给陛下熬了汤……”

“云妃娘娘，请回吧。”

他油盐不进，云妃心中气怒，面前表情却只是失望，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