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豆豆很快把王大夫请来。
王大夫一看她的头和床上的血就黑了脸:“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秦役:“我要是不想要命还能找你?”
王大夫气的胡子抖了抖:“你当时就该叫我来!”
“大半夜的……”
“大半夜的你也不能就这样啥也不处理就睡了呀,人命关天,你就是半夜把我叫醒我也不怪你。”
“我这不是觉得问题不大嘛……诶大夫,我头好疼,你先帮我看看?”
“你头得剃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剃你就要死了。”
“剃吧。”
……
韩豆豆战战兢兢的看着,有点怕她就这样死了,又有点期待她这样死了。
她死了,他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爹是不是就不用被骂成窝囊废了?
他悄悄地跑去找爹,告诉了他这个想法。
韩实当时就气得想打人,偏偏又下不了床,只能骂道:“那是你娘!韩豆豆,老子什么时候教你这么忤逆不孝了?你竟然盼着你娘去死,你这个逆子……”
“她又不是我亲娘,”韩豆豆眼眶一红,泪水滑落,“她骂爹,骂我,还打我,每天让我干活,做不好就没有饭吃,妹妹什么都不用做,呜呜呜。”
韩实表情一僵:“你妹妹才四岁……”
“我就是不想她骂爹,不想她打我,她不是好娘,呜呜呜。”
韩实十分自责:“是爹不好,若不是爹没用,断了腿,压力全在你娘身上,她也不会变得如此……”
“不怪爹,爹很痛的,不是爹的错。”
“豆豆乖,你娘摔伤了,你去照顾她。”
“可是爹还没吃饭。”
“豆豆。”
韩豆豆把眼泪憋回去:“知道了,我这就去!”
王大夫把秦役带着伤口的那一块头发都剃了,上好药缠了绷带,严肃道:“连续一个月,天天都要换药,睡觉不能压着伤口,伤口不能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