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怀中举了,第二名。
他回来那天江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给他接风,在秦役家。
秦役大方的去买了一头猪来杀,请了对面余嫂一起来帮忙,宴请这条街巷的邻居们。
是夜。
哄睡了两个孩子,秦役却坐在院子里没有睡,而是在她一贯躺着的躺椅上靠着,望着天上的明月。
坐了一会儿,她捞出今日做席剩下的竹叶青,懒得去拿杯子,豪放的拔开盖子就灌了两口。
小8:“……你在凸造型吗?”
她微靠着躺椅,反手拿着酒坛,仰着头灌,有些酒水还顺着她的唇角滑过下颌,侵入衣领。
秦役:“……”
在月光下,配着她的脸和身形,端的是一个豪放潇洒的做派。
而她知道,院墙黑暗的小门里,门稍稍开着,江忆怀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一直到她喝完了一坛酒,又准备去开一坛,他终于挪动了脚步。
“秦姑娘。”
她动作一顿,偏头看去,舒朗一笑:“是忆怀啊。”
她的脸颊有些红,漆黑的双眸仿若染上一层迷雾,看不真切,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伸手拿下她手中尚未开启的酒坛:“秦姑娘,喝酒伤身,少喝为妙。”
她索性直接完整的靠在躺椅上,微微侧身望着他,粗糙的嗓音压得低沉:“忆怀,你逾越了。”
他目光一滞,动作为僵的把酒坛放在桌上。
他何曾不知道自己逾越了?
在那日他问起她的情况,她的打算时,就已经逾越了。
“我来此……”
“阿骞。”
他猛地抬头。
她笑得和悦:“叫你的字太生疏了,此后我就跟你娘一样,叫你阿骞可好?”
他指尖微颤。
阿骞。
听惯了母亲叫他阿骞,但不知为何,此时听到秦役这样叫他,他的内心就忍不住悸动。
明明,母亲也是这样叫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秦姑娘,你许是醉了,早点回屋歇息吧,我明日再来与你谈。”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