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谢。”

秦役感激道。

等沈荞进屋关门，严臻才挤进了秦役家门，把她扯到怀里，关上了门。

他低头看着她青黑的眼圈，想起刚才开门时她恍惚的神情，又气又心疼：“为什么休学？”

“不想读了。”大实话。

他不信，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吗？”

“对不起，”她垂着眼睑，就是不看他，“当时，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严臻：“……”

见他沉着脸不吭声，她软软道：“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做那种事的。”

他气笑了：“那种事？”

难道不是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弄得她哭了一下午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那你躲什么？学也不上了，家也搬了，是不想再见我？嗯？”

“不是，我害怕……”

“怕什么？”

“怕你觉得……我随便。”

“是挺随便的。”

“嘤。”

“不许哭。”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坐好，轻叹一声：“回学校读书吧。”

“不，我不想上学了……”她摇头。

“想要我养你？”

“不是，我可以自己养自己……”

他看向桌子上还没收起的外卖盒。

她涨红了脸。

严臻觉得很神奇。

近三十年来，他没有为哪个人心动过，家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同了，放弃他，只顾着盯紧弟弟了。

连他都怀疑自己是无性者了。

偏偏遇上了这么个小东西，又爱哭，又软弱。

他却没用多少时间就沉沦了。

实在是……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让人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