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程衍听着他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再次桀桀的笑出声来，“就凭你还站在我的这边，所以我相信，她会答应我的！”

“可是……”

“没有可是！”

程衍怒吼了一声。

“老肖，这是最后一次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就想赌这一次，你不是一向最听我的话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愿意答应我！”

他的双眸一片腥红，带走质问，让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肖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闭上了双眸，眉宇间都在挣扎着，内心也一样的痛苦。

当日说要和小肖彻底的断绝关系另一方面不过是为了要保护她，可是，为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程衍还是不愿意放过小肖？

她的性子向来如此，善良，淳朴，所以，他愿意牺牲自己去做这个恶人，这样换她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老肖的沉默让程衍的耐心逐渐的被消磨殆尽了，脸上的阴鸷愈发的阴狠。

“老肖！不要告诉我，就连你也背叛了我！”

“不，先生，我的命就是你给的，哪怕杀了我我都绝对不会出卖先生的！”

程衍的话刚出口，老肖立刻惶恐的表明了立场。

听着他着急的辩解，程衍这才堪堪的松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不能再继续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错了！

他转过身，看着阴冷潮湿的墙壁，双手无声的紧紧的捏成拳，“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办，联系小肖！”

老肖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一番僵持后终究是无力的垂下了脑袋点头。

“是！”

程衍面上一松，狠狠一笑，拂袖走出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总有一日，他也要亲自让徐绍北尝尝这个滋味！让他感受一下地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程衍太过执念，老肖根本无法劝说，他依旧站在原地，一身的萧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边，是恩重如山的程衍，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

如果要效忠程衍，那就必须要牺牲小肖，她的双手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他真的……要亲自玷污了那双手吗？

老肖不停的问着自己，可是内心的纠结始终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让他更加无法掩饰面上的痛苦。

当天……

小肖接到了老肖的电话，那一瞬间，近日来的沉闷顿时全都散去了，剩下的是欣喜和意外。

电话的另一边没有人说话，可她猜到了是谁了，忙道，“哥，是你对吗？”

“哥，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是你！你说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继续错下去了你明白吗？我希望你也好好的，我希望你能赎罪……”

说到最后，小肖几乎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眼泪也毫无防备的落了下来。

女孩儿哽咽却坚持要继续劝说的话就像是一块接着一块的大石头压下来一样，几乎压的他无法喘息。

老肖的双手捏的爆出了青筋，此时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去而又返的程衍恰好看到了这一幕暗骂不争气，快步上前了两步一把抢过了手机贴在了耳边冷冷的开口道，“小肖……”

“先，先生？”

小肖握着手机的手几乎惊得拿不稳。

“我哥呢？”

她紧张的追问着，一脸的不安。

程衍呵呵的笑了笑，“你要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你带着阮念笙刚出生的孩子来看我你就知道了。”

“不……”

“不？”

程衍的声音又冷下了几分，“小肖，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我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让你失去哥哥啊，毕竟……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

老肖看了他一眼，程衍丝毫没看他，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眸色依旧冰冷如霜。

“小肖，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你想要看着你哥出事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要让他平安无事，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先生，别……”

小肖无力的瘫软在地，此时拿着手机就像是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先生，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他对你忠心耿耿，你说什么他都会做的，做错了的人是我，不是他，你放过他好不好！”

“好啊！”

程衍答应的爽快。

说完，眸色又加深了几分，酝酿着笑意缓缓的开口，“只不过我说来，没有诚意，我怎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