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为,当然会保住自己的『性』命,但这样只是如懦夫一般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不负自己的身份,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若此时再迎头而上,迎接自己的或许只有死亡。
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并不丢脸。
但丢不丢脸是一回事,曹老板会如何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己做到这种程度,曹老板当然不会怪罪自己,但也绝对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更不会对自己夸赞有加。
照理说在洛阳侯死了之后,魏王大位便只有自己一人能够继承的了。
但是谁知道在曹老板众多的兄弟中会不会又来了另外一个曹冲。
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是曹丕不得不防。
而且,只有自己足够优秀,优秀到别人不能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魏王之位才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上。
这一点无论是曹冲在世或者有其他人与自己争位,都是一样的。
若是如此退出,与懦夫何异?
曹丕环视在场的谋士们,话也是说出来了。
“诸位,若是直接称病,无疑是懦夫行径,或许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陈群脸上有些焦急之『色』。
“君侯,在这个时候若是想要做些事情,恐怕有些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还是比较委婉的说话,现在世家都将刀架在曹丕的脖子上了,若是曹丕不缩脖子,那刀就直接砍下来了。
脖子被砍断,这人还能活吗?
当然是活不了的了。
“长文的意思,本侯明白,但是若是直接这般称病,天下人自然知道我尽力了,但是父王可不会觉得我做得好。”
吴质马上明白了曹丕的意思。
“君侯是想要问我等既能保命,又能继续与世家周旋的计策?”
曹丕点了点头。
“现在本侯自然知道无法与世家匹敌了,但如此缴械投降,实在是窝囊。”
“既然如此,那君侯便去王宫与世家对峙。”
吴质这句话刚落,陈群马上站了出来,厉声对着吴质说道:“季重,君侯若是去了王宫,『性』命危在旦夕,这不是去送死是什么?难道季重忘记了洛阳侯的下场了?”
吴质对着陈群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吴质当然知道洛阳侯的下场,但是既然君侯想要与世家周旋,定然是要去王宫的,不然便只有称病这一条路走。”
“那君侯『性』命如何保证?”
曹丕也将目光定格在吴质身上。
吴质脸上倒是没有紧张的神『色』,他看了曹丕一眼,再看了陈群一眼,语气不缓不急的说道:“道理很简单,洛阳侯之所以会被世家所害,是因为他骄傲自大,他原本可以不在大理寺狱过夜的,可以回到洛阳侯府,但他不离开大理寺狱,以为世家不敢对他下手,洛阳侯之死,不能全怪世家,只能怪洛阳侯自己太过于自大。”
吴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君侯只要不去大理寺狱,回到长安侯府,谁能对君侯下手?尤其是在此时的王宫之中,此时夏侯尚还是中领军,北军五校全部在宗室的掌握之中,那些宗室即使不敢帮助君侯,但也一定不会与世家狼狈为『奸』,君侯要从王宫全身而退并不难。”
吴质的分析有理有据,曹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如此的话,与世家周旋也不是不可以。”
“与世家周旋当然可以,但也要选择好周旋的度。”
“季重此言何意?”
“你我如今没有实力与世家匹敌,故此今日君侯去王宫非是真正与世家周旋,而是做个样子给大王看的。”
长安侯府如今不是世家的对手,直接与世家匹敌,那自然是送命。
但是假装匹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一点本侯知道。”
“那君侯大可放心去王宫,吴质也会调兵到长安侯府,让长安侯府变成铁桶一块。”
曹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