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司空项略带疑惑的看着地上打滚,丝毫没有君王威严的司空致逸,冷哼一声,“本座何时要过你的命?”
即便动手杀人,他最想要的人的性命也只能是林念菀,以及与林宇辰相关的一干人等,至于司空致逸,在他看来,不过是他的一条狗罢了,高兴了,赏根骨头,不高兴了,任其打骂,再不济,要了他的性命,又当如何。
司空致逸不敢反驳,“是属下食言,望主子恕罪。”话虽如此说,心里不知怎么咒骂司空项,恨不得司空项马上被人杀死,他便能脱离苦海,真正的当他的君王,可惜,这么多年,司空项还活得好好的,非但没有死,手段越发的狠辣,就连他都心惊胆战,深怕一个不注意惹得司空项不悦,从而受到难以忍受的折磨。
司空项冷淡的让人给司空致逸服下解药,片刻后,疼痛难忍的司空致逸身上的疼痛消失,颤颤的站了站了起来,“属下谢主子赐药。”
这么多年,司空致逸一直都没有查到当年是谁给他下了药,若是知道,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司空音容逃走,若是让司空翳知道司空音容所隐瞒的秘密,你觉得你的皇位还能坐住吗?”
司空致逸不敢直视司空项,忐忑的问:“属下该怎么做。”
司空音容的被救,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而且,司空致逸不敢向司空项顶嘴,不然,他会对司空项道:“囚禁司空音容的人并非是他的人,而是你的人,故而,司空音容的被救,与他无关。”只可惜,司空致逸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敢当着司空项的面儿说出来,他实在承受不住毒药的折磨。
司空项冷眼瞥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司空致逸,“下去换身行头,本座看着恶心。”
司空致逸不敢反驳,只好怯怯的退下去换衣裳了。
在这期间,司空项让他的人去后宫宣见一个人。
司空致逸到了内室,贴身太监为他换了衣裳,太监不忍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司空致逸,小声的说,“陛下,您受苦了。”
明明是一国之君,可活得还不如一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他不知司空致逸有没有后悔当年逼死先皇的事情。
司空致逸喘着粗气,此等折磨,让他身心俱疲,而且,体内的毒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得了,甚至,司空致逸都不知司空项的身份,连他的真正面容都没有见过,他不知司空项有什么目的,若说意在凤国君王之位,可是这么多年,他控制着身为君王的自己,只要一道旨意,皇位易人,何其简单,可那个人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这些年,很少来皇宫里,他一度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或者忘了,可这几年,此人频繁的出现,每一次出现,都带着怒气,折磨他一番之后,便是下达命令,接着又会发生什么呢?司空致逸似乎不想回想那些日子了。
有时,司空致逸也会问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后悔当年的选择,又或对司空宿一家赶尽杀绝?最终,得到的是不曾后悔,哪怕重新来过,他依旧会用司空宿一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先皇,强迫先皇将皇位传于他,只是他想不明白,先皇为何会将最重要的秘密留给司空音容,他的胞妹,凤国的永安长公主殿下,更不明白司空音容为何要向着司空宿,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惜,司空音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什么,这么多年,更是被雪云囚禁在驸马府的密室里,不见天日,受尽折磨,在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他终究还是失去了这个胞妹,不,应该从先皇将关于凤国的秘密说给司空音容之后,便预示着他们兄妹有朝一日,分道扬镳,成为陌路,或成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