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想我们的谈话只能等下一次了,我看到沙滩的保安正朝我走来,看来是把我当做精神病患者了。”
“那祝你好运了,校长。”
“希望不会到要用拳头说话的地步。”
昂热说完,视频弹窗关闭了,诺玛的闪着蓝光的身影在屏幕上莞尔一笑,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再见,诺玛。”苏醉笑着说。
瘫靠在椅子上的苏醉看了一眼黄昏的天际,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膜糊间,灰色高楼被涂抹上金粉,逐渐浅淡的晚霞,在人留恋感叹之中消逝,只剩下阴影下最后一点余晖。
“生活要站着,但是自己该买一个躺椅了。”
苏醉转动着手里钢笔,耍出了花哨的残影与弧线,就像是他每一次挥砍渊渟在空中留下的弧线一样。
不同于苏醉的悠闲,昂热则迎来了一个他不太想见到的故友。
正在朝着昂热走来的安保被一个穿着沙滩短袖短裤的老人拦下了。
金色的头发,略微佝偻但依然挺拔,慈善的脸上挂着一副小眼镜,如西部牛仔的古铜色皮肤在昂热眼里格外的刺眼。
德州拂晓,汉高,曾经在背后用圣裁给了他一枪的男人。
安保像是得到什么命令后,径直的离开了,汉高友善的朝着昂热打招呼,昂热也举起酒杯示意。
“真是好久不见,昂热,你还是这么风骚。”
汉高坐在昂热旁边,布满老茧的手打了一个响指,吧台的服务人员送来了一个装满啤酒的扎啤杯。
“你这是在炫耀你的财力吗?汉高,一个响指让这家海滩酒吧最漂亮的姑娘给你送酒,看看那些男人们羡慕嫉妒的眼神,像是饿狼一样想要替代你呢。”
“在卡塞尔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面前我可不敢将那些微不足道的金钱摆出来炫耀,对比于秘党这样的庞然大物,我就像是一粒米粒罢了。”
“呵,北美混血种家族的话事人竟然将自己比成米粒,你背后的那些年轻人知道了,你猜他们会不会换一个话事人呢?”
昂热的话中带足了嘲讽,就像是一个骄傲自大的地主蔑视一个街上乞讨的乞丐般,说到底昂热只是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绅士,一个教育家,而他的血液里隐藏着一个流氓,一个会边砍人边吟诗的斯文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