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再是醉酒,这谢六郎的敏锐身手却不减分毫,折扇当空袭来,他竟是准确无误地擒在了手里。
“萱萱。”
谢湛定了定神,有些讨好意味地唤了声,继而勾唇,往生气的小女郎身边迈了过去。她就坐在他平素坐的那处,正巧给了他与她挨靠的机会。
甫一落座,身子贴上小女郎,醉酒的谢六郎便突地变了眼神,分明灼热了几分。
不由分说地,脸也往人面上凑了过去。
酒气熏天,扶萱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她学着他的样子,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将他整个头往反方向使劲推,埋怨道:“酒味太重了!”
谢湛皱眉,打了个酒嗝,环视一圈,而后伸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壶。
扶萱本是以为他要举杯倒茶,却不料,他昂起首,直接将茶水哗啦哗啦地灌入了喉中。而那茶水倒地过快,他又来不及全数咽下,从那薄唇唇角处淌了不少下来,浸湿着一大片衣领。
这一番反常行为,直将扶萱看地目瞪口呆。然而,她还未回神,就被人搂住了腰,捂住了后脑勺,猛然一带,仰身在他宽阔车厢的坐榻上。
后方来的“砰”一声响动入耳,赶车的石清不解地皱了皱眉,朝马臀上甩了两鞭子。
谢湛不由分说,压了过来。
他的热情似火,吻着她的力道不轻,于她身后的手臂也实实地箍紧。扶萱挣扎的力气如泥牛入海,瞬间便化地荡然无存。
也不知是他口中酒意惹地,还是他不同以往的炙热惹地,亦或是今夜的心防卸去了些,扶萱头脑昏沉,面颊滚烫如火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很快便陷在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漩涡里。
车轮辘辘,月色醉人。
酒意上头中,谢湛停歇了一瞬,继而从扶萱口中移出,越过面颊,连带着红玛瑙一并,衔住了她的耳垂。
“嗯——”
一声娇娇入耳,无异于掷酒入火,“轰”一声将郎君理智尽数淹没。
他在原地碾磨片刻,继而,高挺的鼻梁便嵌入了扶萱脖颈中。
不若上回在戈阳郡浴池里的装模作样,这回,他是当了真,将小女郎的白嫩肌肤吮出了一个个印子。
未有折扇在手,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指发空,不安分了许多。
四处游弋,辗辗转转,终究还是停留在了神往已久的那处。
坏就坏在,郎君醉酒,一时失了轻重。
“谢湛!”
车厢外,听得一声“谢湛”连着一声极大的“砰”响,石清狐疑转头,朝后问:“公子,您没事罢?”
谢湛反手捂着自己撞到矮几上的后背,将将愈合的伤口再受重创,口中艰涩地挤出:“无事。”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然,今日这些皆化作泡影飞散,与这谢六郎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