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扶萱身上的香味入鼻,想及那日的缘由,再见身前女郎的沟壑,他眸色黯了些,落在人腰间的手,变成了缓缓地摩挲。
“那日实则是有缘由的。”
扶萱不信他,美眸含娇似噌地瞪他,“谢寺卿指鹿为马的本事高超,你便是无中生有,我也瞧不出来,只会被你耍地团团转。”
“当真的。”
“那是什么缘由?”
不得不说,今昔不同往日,那时二人虽是未婚夫妻,但似乎是从起初就奔着分别去的,谢湛理性至极,根本不会在扶萱身上费心思,也不会如此将本色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今可不同了。
扶萱傻乎乎地要发问,他久旷多日,恨不得将最为恶劣的一面全数摊开,如何还会隐瞒?
他本是单纯带她来看风景而已,她要自投罗网,怪不得别人不是。
谢湛滚了滚喉结,置于扶萱腰侧的手掌摩挲地轻缓,在扶萱微蹙眉尖不明所以中,忽然轻轻地掐了一把,惹地扶萱不由哼唧了一声。
娇滴滴的声儿突现,实在是太像床笫间被他钳住时的反应了,扶萱窘迫地红了寸脸蛋。
四目相对,谢湛对她这点反馈极为满意,眼角都缀上了笑意。
扶萱察觉到即将成为“鱼肉”的危险,来不及避开,便被“刀俎”加了一只手,骤然拢住。
“你……”
谢湛俯身吻上,到底还是在手背青筋微起时,绷断了心中的弦……
扶萱还带着书院里沾上墨汁的春衫被缓缓褪开,出现大片大片的莹润,白嫩细滑。
扶萱起初不肯,她再是大胆,也是有矜持教养、要脸面的女郎,往前在“赋秋园”的汤池,在“听风苑”书房,甚至在马车里也就罢了,毕竟还是在府里在安全之处,哪有今日这般,晚霞尚且犹存,还在室外湖中,他就如此的?
可她显然低估了谢湛拿捏人的本事。
他耐心足够,欲说还休又欲擒故纵,总能将她分分寸寸都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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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如墨,暗夜中,谢湛慢条斯理地将两人衣衫系好,将小舟划回鹤园侧门边,衣裳上除了褶皱多了些,倒是看不出方才的异样。
没了意乱情迷,方才二人折腾的种种,自然就变得不堪回忆,扶萱撑着微微发颤的小腿儿,在谢湛身侧缓缓挪步。
谢湛垂眸看着小女郎脸上的几分懊恼,停下步,似笑非笑地问:“背你?还是抱你?”
同样的话,放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景,给人的感觉便截然不同。
想及第一次在秦淮河畔被他这么问,扶萱哼了声,“不劳谢公子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