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里，仿佛夹杂着罗羽这十几年来的人生，隐忍了十几年，她几乎快要疯了。

她就和一个外人一样在罗家，甚至连罗家小姐的身份也不见得有几人会尊重！

“女儿都做这般了，也不知到底还有那个地方对不起二姐姐，二姐姐依旧不依不饶。”她哀怨的看着罗黛，却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小心翼翼的道：“二姐姐若是真的看不惯妹妹，只管打骂，妹妹绝不可能还手，也请二姐姐莫要双说着般污蔑妹妹的话。”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便是为了五妹妹……可是羽儿不也是二姐姐的妹妹吗？”

又是这样卑微到极致的态度，做足了楚楚可怜与世无争的样子，罗黛最是讨厌这般弯弯绕绕。

不禁站了起来，走到罗羽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笑着问道：“打不还手？随时可以？”

罗羽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疼得厉害，却又不得不看着罗黛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屑。她明白罗黛不敢当着罗儒成的面上对自己动手，罗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的伪装，让罗儒成对自己失望。

“是……”

“啪！”

罗羽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素白的肌肤最是让那微红的巴掌印明显异常。

她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的甩开，脸上，下巴，都是极痛……

“罗黛！你怎么敢！怎么敢动手！！”葛姨娘伪装的平静骤然崩塌，恶狠狠的看着罗黛，便是罗儒成也没有想到，一直温顺的葛姨娘会有这样的一面。

屋子里的人震惊的看着罗黛，仿佛看一个疯子。

“我如何不敢？她心狠手辣，谋害血亲，蒙骗长辈，诱导幺妹，污蔑嫡姐！这种种，难道都不是该打的！”罗黛的语气一冷，冷漠的对上了葛姨娘的眼睛，质问道：“我身为嫡姐，自是有权利教训教训她！

便是连她自己也说了打不还手的吗？怎么，莫不是我这个嫡女没有这个资格管教庶妹？那姨娘你觉着皇后这个身份够不够教训一个庶女？”

嫡女，皇后……

这些身份和她们母女那个“姨娘”“庶女”形成了鲜明的反比，罗羽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脸上的痛仿佛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卑微。

“够了。”罗儒成皱眉，似乎不喜罗黛拿着皇后的身份说事，到底是也压了他一头。

可是罗羽却听见罗儒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下次不可在这般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