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的笔记中没有详细记载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录了在这一连串的事件后，人类联邦召开议会，不久之后，被命名为数据黎明的组织正式成立。

数据黎明项目也正式开启。

笔记中提到的时间是人类联邦纪元，这是李默从未听说过的，在实验三城，年份是曙光纪元，而今年是曙光纪元32年。

李默无法判断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过为了实验顺利进行，曙光纪元是编造出来的，真实的年份是人类联邦纪元，只不过不知道索恩记载的人类联邦纪元225年到232年是什么时候，这一点也只有靠自己去探寻了。

第三意识综合征的症状和遗忘症有些相似，病症早期阶段，患者会出现顺行性遗忘症、逆行性遗忘症或者两者兼有，这个症状是不可逆的，即便通过手段进行记忆重塑，依然无法改变患者的症状。

顺行性遗忘症是患者会忘记患病之后发生的事情，而逆行性遗忘症刚好相反，患者会忘掉部分患病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两种疾病在李默生活过的世界并没有完全探究清病理，只知道和大脑中负责记忆的组织有关，不过在影视作品中，这两种疾病倒是经常出现。

随着时间推进，第三意识综合征患者的记忆会停留在某一个时间段，成为稳定患者。

李默点了点头，原本的地球中也有类似的病例，比如一个50岁的中年人，脑部受创，记忆停留在20岁阶段，仍认为自己是20岁的年青小伙，并且一直这样生活。

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就开始诡异了。

稳定患者仍保留着顺行性遗忘症的症状，不过和常规的顺行性遗忘症不同，至多可以保留一个月的记忆，超过这个时间患者会进入失控状态。

同样，患者的记忆始终保持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如果让他们发现真相，患者也会进入失控状态。

李默此刻终于理解了混乱者数据面板状态颜色的意义，以及收割者的工作。

学校的3名混乱者，如果正常生活下去，保持一个月以上，他们就会失控，出现自己之前遭遇过的诡异现象，比如清洁和睡眠，根据患者情况的不同，造成的影响范围也不同。

陆淼那次影响到的只有图书馆内的学生，但李欣然那次显然波及的范围更广，几乎影响到整个学校。

而收割者，通常是在他们失控前就杀掉对方，以维持混乱者的稳定。

此刻李默理解了索恩的推断，看来人类联邦纪元225年到232年，这段时间发生的全球性事件，很可能和混乱者失控之后造成的影响相似。

第二种可以引发混乱者失控的方式是让混乱者认清现实，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依旧生活在记忆中某个年龄段的那个人。

混乱者真正的身体只是廉价的义体，就是铁皮盒子，然后通过认知滤网，让他们以及其他学生都认为，他们是正常的人类。

而且，他们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人生中的某一阶段，比如王安如老师，认为自己是24、25岁左右的女教师，但她真实的年龄和身份可能并不是如此。

也就是说，如果王安如老师知道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只是一个铁皮盒子，了解到自己现在真正的年龄不是24、5岁，也不是一个女教师，就会导致失控。

索恩利用陆淼和一些学生，进行过相关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