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爷爷听到这句话也来了兴致，走过来坐在李默另一边，也捏了捏李默的手臂和身体，一脸期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女朋友？”

“我叫李默，目前还单身，请问一下这里是…”

还未等李默说完，老爷爷兴奋地站了起来，满面红光，又回到老奶奶身旁，“老糊涂，听到没有，这小伙子现在单身，正好和我们孙女年龄差不多，我们要不要…”

“你还说我糊涂，我看你才是老糊涂，我们孙女随她妈，可不是自然主义者，一个非自然主义者和自然主义者有可能么，吃的你桔子去。”老奶奶摇了摇头，“李默，就叫你小默吧，别听他胡说。”

李默点点头，注意到一个关键词，自然主义者。

老奶奶长叹一口气，像是苍老了几分，“女儿大了，留不住了，她不喜欢这里，就让她离开好了，可她这么多年也没回来过一次，我们的孙女，真正说来，一面都没见过，可能他们不喜欢这座城市吧。”

这座城市，自然主义者，李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里不像是代理世界，倒像是实验三城外的真实世界。

“小默，你饿不饿，我这里可有不少好吃的，都是我亲手做的，哪像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做饭这门手艺，都成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老奶奶说着，从包裹中取出几盒食物放到李默手中，用眼神瞥了瞥坐在对面的年轻情侣，“你可和那些游客不一样，他们是吃不了这种好东西的，现在的塔罗城，真正的自然主义者越来越少了，游客反倒多了起来。”

李默捧着食物一动不动，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她提到的那个词，塔罗城！

塔罗城，7年全球性事件被毁的3座大型城市之一，上千万人殒命，只有不到100人幸存，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塔罗城。

老奶奶没注意到李默的一样，仍在念叨着，“小默呀，你也是一个自然主义者，知道我们这些自然主义者的难处，现在的年轻人，都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网络呀，义体呀，才是他们喜欢的东西。”

她突然停下来，扭头看向自己的老伴，“老家伙，你说当年，是不是我们对女儿太严苛了？”

老爷爷脸色黯然，摇了摇头，“不，我没有做错。”

她又叹了口气，“你没错，她也没错，都没错，可女儿上大学离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连结婚都没通知我们。”

老爷爷气愤地怕打着大腿，“那是她的错，是她背叛了自己的身体，是她离经叛道，上大学之后就瞒着我们接受了全身义体改造，你说我能不生气么，我不就是断了她的生活费么！”

李默虽然没弄清自己是在哪里，但大体明白了身旁这对老夫妇的对话，他们应该都是自然主义者，他们的女儿离开这座城市之后进行的全身义体改造，抛弃了自然主义者的身份。

女儿和父亲的矛盾也由此产生，他们应该是很少联系，而老奶奶最近决定亲自去看女儿，才有了这次的列车之行。

难道这里真的是塔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