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担心的颤抖,而是激动的颤抖。
本来他以为叶惊秋老师可能要认怂了。
这也很正常,毕竟是面对整个传统文学界的压力。
哪怕叶惊秋老师有着足够的实力。
可有实力,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强硬的怼上去。
过刚易折的道理,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蛰伏的准备。
可现在,叶惊秋老师居然用一首《咏针》作为回应。
古云的诗,通篇没有一个脏字,但听着就让人膈应。
而叶惊秋老师的这首诗,已经不是膈应的级别了。
他相信,若是古云看到了,怕是肺都要气炸。
不,古云一定会看到的!
他相信古云一定会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叶惊秋老师的快娱号。
过刚易折,所以适时避让?
这是他心中的最优解,哪怕这样会让他觉得憋屈。
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叶惊秋老师的风格。
叶惊秋老师的做法,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字。
战!
你敢辱我?
战!
你敢欺我?
战!
既然你要拿我当踏脚石,那我就让你知道,你踢得不是一块路边的小石子,而是一块挡路的巨石。
踢上去,腿是会断的!
另一边,本来古云的心情不错,这几天的争斗,叶惊秋始终没有下场,让他直接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他甚至觉得叶惊秋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可古云完全没有收手的打算。
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大量关注,而流量和关注,就代表着金钱!
试问他怎么可能和钱过不去。
就算叶惊秋下场又如何,他古云何惧!
本来他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古云双眼满是血丝,死死地盯着电脑。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
这首《咏针》,比他的诗更加的赤裸。
他的文学功底不差,一眼就看出了这首诗的意思。
‘千锤百炼一根针,一前一后布上行。’这句的意思比较简单。
就是说针是用来织布做衣服的。
可‘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这句,简直和辱骂无异。
讽刺他只根据外表判断,不注重人的内在。
说的再直接一些,眼睛长在了屁股上这句,与说他眼瞎根本没有半点区别。
可偏偏,面对这首诗,他还无法直接说叶惊秋是在侮辱人。
叶惊秋的诗没有指名道姓,而且严格来说,这首诗描述的场景也没有问题。
毕竟是一根针,可不就只能用来做衣服,可不就只认得衣服,可不就眼睛长在了屁股上。
若是完全不相干的人看到这首诗,只会觉得这首诗有些怪异,而不会多想。
但是在现在,他前几天刚刚用隐晦的嘲讽诗,嘲讽了叶惊秋。
这首诗是隐喻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古云的脸色难看,他这些年在多个领域与人骂战,但从未输过一星半点。
可面对这首诗,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压过去。
人家写了一首诗,你总不能自己代入身份,然后直接骂回去吧。
可要说再写一首嘲讽诗……
说真的,他没有那个能力。
脸色青白变化许久,古云联系了自己的朋友曲宏邈。
“老曲,我发现有个叫叶惊秋的作家,写了一首诗,简直就是在侮辱诗词。”
曲宏邈一看老友这么说,眉头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