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扬听到众人的喊话,恍然大悟。
难怪他如此厉害,修为深不可测,原来是火狐宗最强之人。
刚才火狐宗掌门的英姿已深深烙印在了他脑海之中,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过去,也与存活的其余弟子并肩作战。
但这位掌门却是没有一丝乐观的神情,反而面沉似水,一脸严肃。
听到各位长老和弟子的恭维,他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立即目光一抬,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张飞扬的身后。
他都如此厉害了,怎么依旧脸色如此难道?难道天残观还有更厉害的?
想到这里,张飞扬不禁心中疑惑,也猛然回头,顺着掌门的视线往正后方看去。
果然。
他所料不差。
此时,那只一开始就如庞然大物一般的无翼雕已从半山腰冲了上来,速度不是很快,却声势惊人,每一脚下去,都能把整座火狐山震的砰砰作响,剧烈摇晃,仿佛是突然间爆发了地震一般。
掌门身边,一些实力不堪的内门弟子,登时难看的跌倒,不知所措。
张飞扬和内门弟子虽然已经先后引导出灵气化作护罩抵挡,也有些吃不消了,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只有掌门始终面色如常,他将血剑法宝向后一收,背负双手,迎风而立,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令张飞扬也忍不住佩服。
掌门就是掌门啊。一点也没受到无翼雕的影响。看来,火狐宗还是有赢的希望。毕竟,火狐宗还有最强底牌火狐不是没出来嘛。
到了这时,张飞扬对火狐宗的胜负判断,发生了一些改变。
刚才掌门的大显威风,以及现在他沉着的反应,让张飞扬对火狐宗又涌起了信心。
突然,一声尖锐的仿佛能把天空都撕裂的嘶鸣响起。
张飞扬眼前一黑,耳中疼的流出血来,大吃一惊,赶紧捂住了耳朵,盘膝坐下,引导灵气,给耳朵疗伤。
那些修为和他一样的弟子反应快的,都纷纷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反应慢的,就惨了,当场七孔流血,气绝而亡。
至于那些修为还没张飞扬高的外门弟子,竟是身体不由自主的爆开,仿佛是人体烟花一般,弄的鲜血到处都是,画面血腥,惨不忍睹。
张飞扬看的险些要呕吐,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不愿闭眼,死死咬着牙,观察着山顶中心区域的情况。
因为,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这可是百年都不一定能看到的,他可不想错过如此精彩的大戏。
当然了,至于去找周一仙的事,他不是不想,反而更担心了,只是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给那无翼雕的声音突然伤了一下,若是不疗伤就去找周一仙,一不小心再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保证有能力去营救周一仙呢?
正是出于这两方面的考虑,张飞扬才起了观战的兴趣。
反正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疗伤,不如趁着疗伤的这段时间,看看掌门和无翼雕的大战会变成什么样。
目送无翼雕从身边经过冲向掌门的时候,张飞扬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
但现实却让他失望了。
火狐宗掌门果然形式沉稳,根本就没有要自己去和庞然大物无翼雕硬抗的意思。
眼看着无翼雕靠近,他眼疾手快,大手一举,血剑法宝重新握在手中,只是在空中转了一圈,变成倒持。
然后,他大喝一声:“出来!”握住血剑的大手想着地面狠狠一拍,砰地一声响,七尺血剑当着所有人的面稳稳插入地底。
整座山顶地面嗡的一声,发出一片剧烈的震动以后,血剑前方十几丈的空地下突然飞起一大片尘土与碎石,显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张飞扬抬眼一扫,洞内血红一片,似是有火焰在燃烧,热气翻腾着倒冲向天空,形成了一片雾气,将整座火狐山脉的半空笼罩。
就在这时,掌门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唰的一下,收起血剑,纵身跃下了地洞。
张飞扬大吃一惊。
但见远处的内门弟子以及白发苍苍的长老却都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他们脸上的不安慌张一扫而空,似是已经击败了无翼雕获得了胜利一般,竟是笑眯眯的闲聊起来,张飞扬越看越奇怪,正不知道掌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突然间,一道巨大的血光从洞里冲天而起,化作一只体型与无翼雕不相上下的狐狸,与无翼雕激烈的在山顶缠斗起来。
见那狐狸通体都覆盖着火焰,唯独后颈区域有一片尚未着火的安全地带,而刚才落下的掌门正稳稳立在上面,一言不发,频繁打着法诀,往无翼雕的身上点去。
火狐就仿佛是他的手脚一般,竟是心领神会,指哪打哪,轻易就将无翼雕给压制的死死的,局势瞬间翻转过来,胜利在望。
张飞扬看的啧啧称奇,不禁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