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扬一面避让,用神风叉击碎飞来的一道道光刃,一面思绪飞快的运转起来,试着想办法从这里逃脱出去。
毕竟,在这种四面受敌的险境之中待的时间久了,张飞扬也知道难逃一死。
现在他还能强大的实力和速度勉强支撑一下,但时间久了以后,灵气与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还能怎么办?
最后给这些锋利如刀的光刃割破身体,死无全尸是必然的。
张飞扬可不想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修仙之路止步于此。
他还没成为筑基期修士呢,还没击败东方白替海娃等人报仇呢,绝不能死。
想到这里,张飞扬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该怎么脱困的思考上,即便这么做的代价是,随时都可能负伤,但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为了能出去,不花费更大的力气观察思考,只是一心避让这些数之不尽的光刃的话,是没有盼头的。
可惜,现在张飞扬所处的环境实在过于凶险了,光刃杀伤力大不说,还数量无限,打完一波,又来一波,方向还每一次都不固定,似是永无休止一般。
至于发出光刃的光壁,更是坚韧牢固,难以攻破,张飞扬曾在避让的间隙,试着靠近以后,以神风叉努力攻击光壁,却是毫无效果,只能在上面打出一道道的火星罢了。
当然。
那能震的张飞扬倒飞出去的反冲之力依旧存在。
只是,张飞扬攻击的时候,早已有了防备,所以,根本不敢施展太多的力道。
不然的话,恐怕只要一个瞬间失控,无法自如的移动,数之不尽的光刃就能将他的身体立即切割成无数份。
就这样,张飞扬陷入了一场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尽头的持久战中。
在这场战斗中,他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也没有灵机一动,想出什么绝妙的逃生方法,就仿佛是一只给倒扣进铜钟里的虫子一般,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光刃越来越近,身上留下越来越多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视线越来越模糊。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张飞扬就已经遍体鳞伤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区域不是红色的。
浓郁的血腥气强烈的刺激着张飞扬的精神,让他的斗志越来越弱,目光也越来越暗淡。
见到这情景,光井外面的一众环刀门修士一个个得意的哈哈大笑,更迈力的绕着光井旋转,每个人都仿佛正在玩游戏一般,兴奋的伸出手指,频繁往光井外层光壁上点去,似是谁点的越多越快,谁就能获得胜利似的。
此时,张飞扬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的视线早已给光井阻挡了,只能频繁的扭动身躯,上蹿下跳,仿佛舞台上的小丑一般,竭尽全力的向外面正在给他不停施压的观众表演各种有惊无险或是又惊又险的动作。
只要张飞扬没能顺利避开,给一道光刃扫中,留下一地鲜血,或是少了一皮肉在地上,外面的环刀门修士就会兴奋的怪声大笑,更激动的加快手指点动光壁的速度。
因为,只要这么做了,张飞扬定然会做出更加危险的动作,表演出更加精彩的演出。
就这样,张飞扬在里面以带伤的状态又坚持了一盏茶的工夫以后,终于出现了手脚酸痛,渐渐力不从心的状况,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想要避开光刃的攻击,变得越来越困难,而伤势却是越来越重。
此时,张飞扬往往避开一次两次光刃就要继续受伤了,在不久之前,这个数字为至少维持在两位数。
看来,就快到最后的时刻了,要是再没办法脱困的话,恐怕自己再不甘,也要真的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张飞扬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继续保持着冷静,不让过多的负面情绪影响自己。
他抬头仰面避开一道光刃攻击以后,立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避开三道光刃在身后的追击,然后。站起身来,双腿使劲跃起,却只是离开地面半丈而已,就重新落回了地面,眼看着还有十几道光刃冲了过来。
张飞扬刚要继续避让,却突然脚下一软,跌倒下来,那十几道光刃竟是瞬间从他肩膀外,脖子歪,还有手臂外飞了过去,打在其他光壁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就消失不见了。
张飞扬竟是侥幸避开了致命一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刚才那只是最后的好运罢了,下一波的光刃是无论如何也避让不开了。
想到这里,张飞扬叹了一口气,正想坦然面对生死了,试着努力抽取最后一丝力气,做最后一次闪避,突然间,一个熟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就在他半步之外的地上,是一片堆积了一人高的废墟,那是屋顶坍塌下来造成的。
刚才有一道光刃冲进了这片废物以后,在废物里切开了一个大口子,导致废物进一步坍塌,让里面一根半人高的石柱显露了出来。
这根石柱正是一年前张飞扬第一次来这里时,无意触发了机关以后,从客厅地面以下升起来的,顶上有一个类似于脸盆一样的圆盘,上面本来放着的日记已经给张飞扬取走了。
此时,又有一道光刃切割了过来,落在那根石柱上的时候,竟然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石柱坚硬的仿佛钢浇铁铸一般,与那光刃一碰,石柱毫发不损,一动不动,光刃却是瞬间溃散了,让张飞扬大吃一惊。
外面的一众邪修见到这情景,也是微微一愣,竟是不约而同停下了继续手指点向光壁,发出光刃攻击张飞扬的举动。
与此同行,他们显然也没见过这种情况,面面相觑了一番,竟是带着或深或浅的疑惑,小声的议论起来。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一根石柱而已,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我们环刀门的法宝攻击啊?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