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问题。
张飞扬登时就笑了。
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温妙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了,怎么连续那么多次,绕来一圈,又来问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张飞扬突然好奇起来,不答反问起了温妙原因:“妙妙。在我回答之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都问我这么多次了。难道你很在意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温妙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打算吐露原因的打算,只是推了推张飞扬的身体,撒娇着继续追问。
因为,温妙很担心要是自己的意图让张飞扬知道了,张飞扬就不愿意说实话了
那如此一来,自己付出的一切也就白费了。
“你先回答你我。我再告诉你嘛。飞扬。你老家在哪?是从哪里来的?”
张飞扬越想越好奇,但也没打算过多隐瞒的意思,当着温妙的面,微微一笑,一边帮温妙整理头发,一边就将自己来自于吴国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在张飞扬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又不是像小火炉那样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可惜,温妙却根本不信,听了张飞扬的回答登时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用粉拳在张飞扬胸口打了两下,继续用撒娇的方式追问:“讨厌!人家都已经是你妻子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开玩笑?人家是真的想知道你来自于哪里嘛。快说嘛。我不想再听到同样的答案。”
张飞扬一阵无语,哭笑不得,本想随便编一个地方吧,但考虑了一下利弊,还是放弃了这种打算,保持着谨慎态度,真的又把原来的答案又重复了一遍,让温妙一呆,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妙妙。那你要我说什么地方啊?我是真的从吴国来的啊。”
此话一出,温妙的心里登时就涌起了一丝很不妙的预感,似是自己弄错了什么事情,却始终不愿相信,保持着冷静,说道:“那你敢发誓吗?”
张飞扬朗声一笑,当着温妙的面,就发下了所言非虚的誓言。
“这又什么不敢的?我张飞扬发誓。我的确是从吴国来的。如果我撒谎,那就不得好死。”
在凡人世界,誓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那是一个人能否在凡人世界里立足的根本。
在修仙界就更是如此了。
因为,修仙界的修士可都是知道有天道存在的,那可不是什么骗子编造出来的谎言,是真实存在于修仙界里的天罚。
这种想象虽然温妙没有亲眼见过,但各种古籍的记载都写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还有很多古修士遭到天罚以后的尸体,通过各种方法保留了下来,让现在的修士都忌惮万分。
所以,一般情况下,修士发誓的压力可比凡人大多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有人胡乱发下誓言,更何况还是带有惩罚的毒誓。
温妙却见张飞扬当着自己面就毫无压力的发下了誓言,略一沉吟,回忆了一下自己对张飞扬身份的怀疑,登时就傻了眼,明白了自己犯了大错,白白让张飞扬这个实力和身份都远不如自己的小修士占了便宜。
要知道,在整个越国的修仙界里,试图追求温妙的修士可不知道有多少位,那些修士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修为足有筑基期后期啊。
要不是那些人无法帮助自己结丹,温妙其实早就看上几个对眼了,选择和别人双修了。
没想到,现在好了,自己想拜见结丹期修士的期望成了泡影不说,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和幸福,与张飞扬这个怎么看也不起眼的小修士成了夫妻。
温妙越想越气,越气看张飞扬越是不顺眼,哪还有什么心思和张飞扬卿卿我我,继续表现的对张飞扬情有独钟啊,九尾殿宗主的威严登时就毫不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再看向张飞扬的时候,温妙突然眼中杀机一闪,素手在张飞扬胸口一点,就要打入灵气,将张飞扬当场击毙。
因为,现在在温妙的眼里,张飞扬已经成了她的黑历史,一段耻辱的经历,若是让张飞扬活着,那以后在越国修仙界的名声恐怕就要扫地了。
张飞扬却不知道温妙的心思,但见温妙突然脸色骤变,也立即察觉到不对劲,刚看到温妙伸指点了过来,不由分说,缩身后退出去两三丈远,不满的问道:“妙妙。你要干嘛?”
“杀你。”
温妙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素手一招,入口处立即黑影一闪,化作一头八尾狐狸冲了进来,张口咬向了张飞扬,让张飞扬脸色再变。
张飞扬眼疾手快,自己侧身避让,并大手摸向储物袋,试着取出法宝迎击,一边抵挡,一边逃脱出去,刚才和温妙之间的夫妻情分,登时烟消云散。
可惜,张飞扬反应快,却也快不过八尾狐狸。
此时,看到张飞扬试着洞外逃去,温妙素手远远一点,八尾狐狸的八根尾巴立即一起冲向了张飞扬,仿佛八根辫子,从八个方向抽向了张飞扬。
张飞扬兔起鹊落,缩头扭腰,曲膝收腿,避开了六根尾巴攻击,余下两根尾巴实在难以避开,只能伸手去抓。
可惜,抓了个空。
就在这时,那两根尾巴擦着张飞扬的双臂而过,似是绳子一般,爬到了张飞扬的脖子上,狠狠一勒,再向上一提,就让张飞扬身子离地而起,仿佛给吊在空中一般,痛苦的挣扎起来,陷入了快要窒息的绝境之中。
温妙见此情景,竟是一丝夫妻情分也不顾,素手五指张开,再轻轻向内一收,就要握成拳头形状,下令让八尾狐将张飞扬勒死。
但看着张飞扬无力挣扎的样子,温妙的脑海中却是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让她素手顿了一顿,下达的命令半途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