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一个人看见阴鬼到底去哪了,真的见鬼了,飘着飘着就没了?……
臧启也惊讶,警惕的四下寻找,但四周嘈杂,根本不能靠耳朵寻找阴鬼行踪,突然一道黑气从天而降,竟然趁着臧启分神,法阵灵力薄弱,打破了结界张着一口尖锐的獠牙,冲着臧启的脑袋飞落……
“臧启!在头上小心!”几乎几个人异口同声,场面极为惊险,眼看着阴鬼要吃了臧启的脑袋!
臧启抬头之时看见的就是血盆大口,口水已沾到了他的额头,一股恶臭,霎时心底一坠,目圆瞪眼,两眼一黑……
连令欢紧急起身,万万不能在天镜峰出了事,手上力量一聚正要抛出去,却猛然被一股狂风推后十几步,不止是他,整个琉璃殿暴风狂起。
只看见一道刺眼红色的光芒冲破了琉璃殿的屋顶飞了出去,琉璃殿凌乱不堪,金座翻倒在地,金杯玉盏被邪风漂浮在上空,这一幕惊呆众人,震惊四座!
只在刚才那一瞬间,待狂风灭止,琉璃殿瓦砾从上哗哗坠下,屋顶露出碧洗的上空,跟随瓦砾落下的还有一团黑气,砰一声坠落在地,鬼气消失殆尽……
“阴鬼…没有鬼气了……”
所有人都朝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阴鬼探望过去,阴鬼果真一动不动,全无鬼气的躺在地上。
“阴鬼收服了?”……
话音刚落,恭缪捂住胸口大呼:“痛,胸口好痛!”
不仅恭缪一人,在场多数人和恭缪一样,表情扭曲的拧在一起,纷纷捂住胸口直呼:“胸口,痛!为何会……”
这种感觉连令欢也感受的到,但并没有他们那般极痛之感,但胸口极为闷气,呼吸有些困难,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待烟尘散去,红衫拂起,姬予清身上妖气大散,气势凌云,而地上瘫坐着惊恐的臧启,他的表情已经目瞪口呆,姬予清伫立其中,这一刻,连令欢仿佛明白了,她为何成为妖王!
“她…有震慑鬼神之力!”一个人惊诧高呼。
刚才臧启千钧一发,是姬予清打出去的一掌,冲破了琉璃殿,而阴鬼竟然…被一掌解决!
至于这群人胸口痛感,是因为姬予清散发的妖气极为强大,冲天而上,横扫琉璃殿,在场所有人都无一幸免,这便是震慑鬼神之力!
震慑鬼神之力者,各界之中,各派掌门和修为极高的长老中都少有,这便是力量压制,仿佛弱者在强者面前,必定一粒尘埃。
震慑鬼神之力,对修为越弱者影响越大,修为越高不会被影响多少,比如此时的天镜峰首尊法渡上神,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和其他地上高呼喊痛的人全然不是一个等级人物。
姬予清眸动,挥手侧身,妖气大收,全场一阵吐气安心之气,恭缪大口喘息着:“终于收了…我的天啊,差点憋死我!”
这下,在场无一人敢做声了,刚才质疑她的人,只字不敢再提,这等修为,不为妖王,各界岂还有容得下她的地方吗?
姬予清斜眼看着地上的臧启,漠道:“我救了你一命,不用谢了。”
不用想,这一幕绝对是臧启这一辈子最丢人的事,颜面扫地!
姬予清转身面对法渡上神,“阴鬼要炼化而化魂,就交给天镜峰吧。”
法渡上神默认点了点头,示意了一旁的陆良,陆良起身走过去拖起阴鬼,霎时手上停了一瞬,阴鬼体内的骨头也成了粉末…但皮上却安然无恙,这一掌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量。
姬予清缓缓走上洗秽录,刚拿起了笔欲要写上去,却停了下来,思虑道:“既然各位都给收服的鬼起了名字,那我该给阴鬼起个什么名字……”
连令欢忍俊不禁,她倒是会想办法合群,还想着给鬼起个名字,然而半刻都过去,在场所有人这口气算是吐不出去了,姬予清的笔还在半空僵持着,这个妖王修为极高,看来文采不怎么样,给一直鬼起名字,大费了脑筋。
“你帮我起一个,”姬予清侧头,看向一个方向,“我看到你在笑我,那你文采必然不错。”
连令欢赶紧收了笑意,但已经晚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很是尴尬,被妖王点到给鬼起名,也是前无古人了。
他只能起身,翩翩而去,白袍与她的红衫衬托,他的白袍清羽一般,堂堂仪表,玉质金相,骨棱分明的手接过姬予清手中的笔,在洗秽录上,淡而有力挥笔几字,姬予清定睛看去:
“天镜酣离之上,妖王获青邪鬼。”
笔落,连令欢星辰般的眸中含笑:“妖王可满意?”
青衫女鬼,邪物鬼祟,取青邪鬼。
她并未有明显的笑意,但也并无不满,“满意。”
“清淡如水连令欢,瑶林琼树之才,这又要传出去了,哈哈…”人群之中有人赞誉有加,打趣说道。
这也是各界都出了名的,人人皆知连令欢的名气,修为极好,天赋异禀,加上面如冠玉,又引得无数女子痴心,文采飞扬,足不出户,却名声在外。
“今日算是和诸位打声招呼,我便先行一步,诸位继续。”她话落,便起身一跃,从屋顶刚才的窟窿飞了出去,就不见了身影。
然而琉璃殿已被她破坏的很是凌乱,而且琉璃殿屋顶都被捅破了,酣离宴定是不能继续了,法渡上神开口道:
“令欢,你前去送一送妖王,不能失了礼数。”
“是。”连令欢也抄了“近路”从屋顶的窟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