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极其投入,并驾齐驱,有张有弛有度地驶往目的地……
直至激情迸发,渐入佳境,这才双双怡然入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向阳突然感觉到杨飞絮的一只手又滑向了自己,她的手很软,像一团温润的面,轻轻柔柔摩挲着,悠闲自得地游走着。
刘向阳难禁撩拨,再次风生水起。
杨飞絮竟然一跃而起,掀开了他身上的毛毯,以守为攻……
柔柔的长发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覆住了她的脸庞,好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姿。
刘向阳一阵抖动,挠心挠肺的舒心之痒令他晕眩。
不知不觉中,他哭了,默默地流起了眼泪。泪水滂沱而下,肆意飞溅,喉腔间也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压抑之声。
杨飞絮停下动作,顺着他的身体,缓缓爬了上来,贴到了他的脸上,问:“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吗?”
刘向阳摇摇头,哽咽着说了一句:“谢谢你,谢谢你……”
“为啥要谢?”
“你给我的太多,我不值得你这样。”刘向阳动情地说。
“我乐意,你管不着。”杨飞絮佯装着撒起娇来,却鼻子一酸,竟也跟着嘤嘤而涕。
火焰再次被点燃,呼呼窜跳着,愈烧愈旺,直把两个人烧灼得欲生欲死。
刘向阳双手抱起杨飞絮的玲珑的肩胛,侧转着翻一下身,轻柔地把她铺展到了床上,俨然一朵盛开的大花朵儿。
这一次,他们似乎没有了之前的陌生与羞涩,变得更加和谐、默契,完全进入了飘然若仙的状态。
彼此间完全融为了一体,共同创造并感受着酣畅淋漓的真实之美。
“坏人……我要死了……死在你手里也值了!”女人长叹一声,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房间内顿时安静起来,无声无息,安逸而恬静,俨然一个远离尘嚣的幽然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杨飞絮突然低吟道:“知道吗?你让我做了一回真正的新娘。”
“为什么这么说?”刘向阳低声问道。
“至少你给了我足够的爱惜。”
刘向阳张开极度疲倦的眼帘,吃惊地问道:“难倒……难倒你就一直没有过?”
“我有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唉,曾经的一切只是形式,看上去貌似啥都不缺,可那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你的意思是?”
“早就离了,啥都没了。”
“为什么?”
“因为我嫁给了一个狼,一个粗野变TAI的恶魔。”
“他对你不好吗?”
“嗯。”
“他打你?骂你?折磨你?”
杨飞絮嘤嘤哭了起来。
刘向阳紧紧搂着她,不忍问刨根问底。
杨飞絮生怕他溜走了一般,四肢用力缠着他,低语道:“那比打都可怕,他把我当玩物,变着花样的折磨,就连这做夫妻之间的事儿,他都要变着花样的折腾我,时常都要把我绑起来,啃、咬、抽打……甚至还……”
刘向阳吸一口凉气,问:“照你这么说,难倒他是个粗野疯狂的野兽?”
“他比野兽还野兽呢。”
“怎么会这样呢?你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他怎么就忍心……”
“他残忍,血腥,甚至连我的肉都敢吃,血都能喝,心里扭曲得禽兽不如。”
“他……他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他是个流氓加文盲?”
杨飞絮冷笑一声,说:“你说错了,他不但不是法盲,偏偏是个名望显赫之人,并且身居要职,可他照样是个王八蛋,一个无恶不作的王八蛋,他……他不但伤害我,竟然还在外面糟蹋,玩弄的小姑娘……”
看来杨飞絮对那个男人是恨之入骨、疼之入心了,刘向阳明显感觉到她浑身簌簌抖动着,便用力搂紧了她,轻轻拍打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抚道:“别怕……别怕……都已经过去了,不想了,没事……没事的……”
“嗯,有了你的这一回,我就知足了,前半辈子就算没白活,就算白活了,那也无所谓。”
刘向阳不再说话,越发抱紧了她,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