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个狗屁醋啊?只是觉得太无聊,屁大的事也上新闻,简直就是小孩子在戳尿窝儿!”
“你才无聊呢,不管怎么说,那猪就是死在我刘向阳的脚下了,又不是我弄虚作假,沽名钓誉,谁要是不信,就问小区门卫去!”
“瞎扯吧,我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也就是骗骗那个小黄毛丫头罢了,看看那个小记者望着你的眼神吧!”
“无聊!无耻!不可救药!”刘向阳气呼呼站起来,直接去了书房。
“就你有聊了,不听老娘的,就等死吧你!”黄雅莉刻毒地骂着。
刘向阳不想再理她,仰身躺在了床上,刚刚闭上眼睛,眼前还真就跳出了女记者那张漂亮的脸蛋儿。
那是一张鸭蛋脸儿,白皙细嫩,干干净净,几乎连一个雀斑、一根汗毛都不见,双眼皮,大眼睛,眼球乌黑,看人的时候扑闪扑闪,就像有一股清澈的流水从里面淌出来一般。
她好像叫陈……陈什么莉来?
对,对,她自我介绍过,是叫陈雅莉。
这个陈雅莉看上去像是有英雄情结,单单从她采访自己的肢体语言上就能感受出来。
正常的采访,记者与被采访对象应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她却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本来已经摆好了姿势,身体却不由得前倾,几乎倾斜到了最大的限度,双脚缓缓往前挪移着,像是被磁铁吸引着一般。
也难怪黄雅莉吃醋,女记者的肢体语言的确有点儿不太正常。
难道她喜欢自己?
操,这怎么可能呢?
人家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市台招牌记者,怎么会对你一个无钱、无权、无风度的半老男人有那种心思呢?
更何况只是一面之交。
纯粹是白日做梦!
说做梦,还真就做起了梦,半睡半醒中,刘向阳真就看见了漂亮的女记者,她从后边追了上来,羞答答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妈呀,她的手这么软,软得简直有点儿不像话,就像温润的水一样,在他手心里流淌着……
那白,那嫩,那神秘,直接让他流鼻血了。
上午一上班,刘向阳就被喊到了马总办公室。
一进屋,马攻克冷着脸,说:“老刘呀,这一段时间,本来闹心事情就不少,这又来了一曲赤脚踢死野猪的闹剧,经过电视台一番吆喝,你就成焦点人物了,为了减轻你的压力,我看你还是出去躲一躲吧。”
“躲一躲?就因为踢死那头猪?”
马攻克摇摇头,说:“不是。”
“那就是因为那条电视新闻?”
马攻克吸了吸鼻息,说:“也不全是。”
“那是为什么?”
马攻克站起来,走了几步,说:“老刘啊,我可是为了你好,再这样闹哄哄的折腾下去,你还不神经了呀。”
刘向阳跟进一步,蹙着眉心问道:“马总,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已经疯了?”
“看看,较真了不是?”马攻克走到茶几前,坐到了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刘向阳坐下来,压低声音说,“让你出去躲一躲,那只是一个借口,我想着要你去做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情?”
“到基层去蹲点。”
“去哪儿?”
“惠山农场!”
“这个时候……”刘向阳心里面敲起了小鼓,这可是班子调整的关键时期,对自己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转折机遇,这时候沉下去,不是明摆着是掉自己的戏吗?
“老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有意支开你?”
“不是啊,现在公司这么多事儿,你让我下去养身子,我心里实在也过意不去啊!”
“错了!我不是让你下去养身子,我要你沉到底,潜伏下来,做特务,去揭开谜底。”
“你要我做特务?”刘向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