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攻克点了点头,说:“这也有可能,可那些警察也太不负责任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领导一句话,就连主要当事人都不敢调查了?”
“是啊,找到那个女孩,一问不就清楚了嘛。”
“可那个女孩也未必说实话呀。”
“她不说就由着她了?”
“你想得简单,说不定又是那个姓胡的搞的鬼。”
“你也想到他了?”
马攻克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手机,边翻看着什么,边说:“我可啥都没说啊,得了……得了……破案是警察的事儿,咱不管那么多了,忙自己的去吧。”
刘向阳不好再说什么,收拾一下茶几上的东西,便回了自己办公室。
一天下来,啥也不想做,为了打发时间,他根据警察的描述,把冯晓刚遇刺的过程写成了一个小说,准确地说不是小说,因为没有悬念,没有包袱,更没有艺术渲染,只是个流水账而已。
下午下班后,他刚刚走出了单位门口,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一眼,竟然是杨飞絮打过来的。
心头砰然一跳,赶忙接听了。
杨飞絮说:“你到对面来,往前走五百米。”
“你在哪儿?”
“这还要问吗?傻瓜!”杨飞絮呵斥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神秘的女人,自打从惠山突然蒸发掉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怎么就突然从天而降了呢?
刘向阳穿过马路,撒腿朝前跑去。
跑了没几步,一抬头,果然就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倩影——杨飞絮身穿黑色束腰连衣裙,长发披肩,亭亭玉立站在景观树下。
见刘向阳气喘吁吁到了跟前,杨飞絮埋怨一声:“你何必跑那么快呢?”
“这不是怕你等不及吗?”
“我都饿得走不动了,跑不了,走,赶紧走地方吃饭去。”
“你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那好,咱就去那边吃包子吧。”
“也行!对了,有没有粥?”
“有。“
“那好,赶紧了!”
刘向阳不再多问,抬脚朝着路东的包子铺走去。
进屋找了个空桌,让杨飞絮先坐下来,自己去前台点了一堆吃喝后,才坐到了杨飞絮对面。
看着杨飞絮一连吞掉了几个包子,喝了半碗粥后,刘向阳才问她:“你咋就饿成这副模样了?”
杨飞絮说:“刚刚从省城回来,本来是上午就到的,可大客车坏在了半道里,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差点没被饿死了。”
“你去省城干嘛了?怎么会呆这么久?”
杨飞絮叹一口气,说:“一言难尽,现在不想说。”
既然这样,刘向阳也不好再多问,直到杨飞絮吃完了半笼包子,喝下了两碗八宝粥,才说:“你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了?”
杨飞絮打一个饱嗝,问他:“你看出来了?”
“这还要问我了?”
“先不说了,走。”
“去哪儿?”
“找地方睡觉去。”
“睡觉?”
“是啊,累死我了,昏天黑地睡一觉再说。”
“那好吧。”
刘向阳不再说话,跟在杨飞絮身后出了门。
他们来到了宽敞的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也没听见杨飞絮对着司机叽咕了些啥,车子就开走了。
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停在了一家名曰“凤凰台”的宾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