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您啊!”刘向阳脑海里立马就蹦出了跟自己坐在树下对饮的那个豪爽男人,问一声,“老兄,您还好吧?”
柳树根说:“别提了,上次您来村上,没顾得上跟您见面,心里面很过意不去呢。”
“不对吧?”刘向阳心里面一阵膈应,说,“柳支书,您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咱们不是还一起喝酒聊天了吗?”
“别提了……别提了……这事被侯场长知道后,狠狠把我批了一顿,要我一定要想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是啊,你来的那天,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家有点急事,要我去帮忙,第二天回来,才听说你来了。”
刘向阳听后,蒙头蒙脑,云里雾里,都不知道他说了些啥了。
不等说什么,就听柳树根说:“是这样啊,哪一天您过来,与到的是我那个双胞胎弟弟。”
“你说那个疯子吧?”
“是啊。”
“可后来,你不是还陪我喝酒了吗?”
“哪里呀,陪你喝酒的也是他。”
卧槽!那怎么会成一个人了呢?一个邋里邋遢,满口胡言;一个人模狗样,侃侃而谈,这不是扯蛋吗?
“不对吧,柳支书,明明就是你跟我一起喝的酒嘛,还谈了那么多话,谈得那么投机,那么融洽,怎么就成了你神经病弟弟了?”
柳树根说:“他那神经病是间歇性的,犯了病就是个疯子,可好起来,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不对……不对……甚至比正常人还正常,因为他得病前干过乡村教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不会吧?还会……还会有这种事情?”刘向阳简直晕棍了。
柳树根说:“对不起了刘科长,今天打电话向你解释一下,如果我弟弟有啥过激之言,您一定别介意,更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因为他是个疯子。”
刘向阳不想再跟他聊下去了,再聊下去怕是连自己也会疯掉的,就说:“没事的,我不会跟疯子一般见识的。”
听上去柳树根如释重负,说:“这就好……这就好……我就知道您大仁大义,不会计较的。这样吧,我再次邀请刘科长来我们村,让你嫂子把最老的那只鸡宰了,我陪您好好喝一杯。”
“好……好……那就这样吧。”刘向阳硬生生把电话挂断了,他摇摇头,傻笑起来。
董小宛抬起头,问他:“怎么了?”
刘向阳说:“见鬼了?”
“怎么回事?”
刘向阳就把大概意思说了一遍,董小宛听后,说:“我也听说过,那个柳支书家真的有个双胞胎弟弟是个疯子,并且是间歇性的,好起来的时候,比个正常人还正常,有一次他到了镇上,侯场长也认错人了,留他一起吃饭,他倒是也不客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喝了几杯酒后,竟然嚷嚷着要把侯场长家的房子给拆了,还说了一些不中听放话。”
刘向阳笑了,说:“那侯运才还不得喊警察来抓人了?”
董小宛说:“侯场长才不那么傻呢,他用两瓶茅台就把他给拿趴了,哪还顾得上胡说八道呀,钻到桌子下面就呼呼大睡起来,直到真的柳支书赶来,才把他抬到车上拉走了。”
刘向阳听了,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更像个故事,里现实有些差距,就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他走到院子里,站在东墙边的大树下,给杨飞絮打了一个电话。
听上去杨飞絮有点儿不太开心,可又不敢多问,只是把柳树根打电话道歉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飞絮听完,说:“我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给你打电话的这个才是那个神经病?”
“卧槽!”刘向阳差点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