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然埋怨起来,说:“你咋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好的睡衣说烧就烧了?也太粗野了吧?”
“切,专门为你买的,你不要,我不烧掉它留着干嘛?”
“好,我收下就是了,说吧,多少钱,我给你。”
苏阳问:“你想给我钱?”
肖若然说:“是啊,我怎么好白白拿你的东西呢?”
苏阳冷笑一声,说:“真想还是不是?”
肖若然应道:“是啊。”
苏阳说:“真要是想还,那也不是现在。”
肖若然问:“为什么?”
苏阳说:“你还没开工资呢,用啥还?总不该给老爸老妈打电话,说自己买了一件睡衣,赶紧打钱过来吧?”
肖若然说:“又小看人了,你怎么知道我没钱了?”
苏阳坐下了,说:“你知道这睡衣多少钱?”
肖若然说:“得有好几千吧?”
苏阳伸出了两根手指。
肖若然猜道:“两百?”
苏阳摇摇头,说:“错!”
肖若然再猜道:“那就是两千?”
苏阳还是摇头。
“到底是多少啊?”
苏阳说:“其实也不贵,就两万块。”
“啥?两万块?”肖若然差点惊掉了下巴。
“瞧你,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了?你要是不喜欢,过几天我再给你换一件。”
肖若然手里拿着睡衣,半天缓不过神来。
“好了……好了……别傻站在那儿了,赶紧穿上试一试,如果不合适,马上退换了。”
肖若然为难起来,这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怎么好试穿睡衣了,只得展开来,放在身上比划起来。
“我说小表妹,你是不是信不过我?”苏阳仰起脸,冷冷地问她。
“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信不过去拉倒,拿来!把衣服给我,我走!”
见苏阳动起了粗,肖若然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躲在门后面,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睡衣。
想不到,这么一个粗粗啦啦的男人,竟然是个细心之人,这睡衣不但面料好,款式也时尚,最难得的合身得体,尺寸刚刚好,多一点长了,短一点瘦了。
肖若然忸怩着走出来,故意虎着脸说:“这不是正好嘛,用得着凶巴巴逼我试穿了,就跟个土匪似的。”
“嗯,不错,真的不错,这意大利的设计师就他妈厉害。”苏阳上上下下打量着,咽一口唾沫,说,“你感觉出我的匪气来了?”
肖若然脸一红,说:“这不是逗你嘛。”
“不……不……我就喜欢你这么说。”
“说你是土匪就喜欢了?”
苏阳点点头,说:“是啊,你有所不知,小时候吧,我特别女孩子气,到了初中还是个娘娘腔,连我爸也不喜欢我。”
肖若然问他:“那后来这么就变了?”
苏阳说:“人需要历练,既然他们笑我太娘,那好,我他妈就专门找那些坏孩子、皮孩子玩,跟他们搅合在一起,喝酒、打架、几乎无恶不作,一来二去,还真就像个爷们了。”
听见跟自己说起了知心话,肖若然就觉得亲切多了,自然而然就少了一些隔阂和戒备,玩笑着说:“不只是喝酒、打架吧?是不是还追女孩,干坏事呢?”
“切!瞎说!”苏阳调整一下姿势,说,“顽皮归顽皮,野蛮归野蛮,但我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随便欺负女孩子,特别是跟异性之间,觉得不乱,除非是产生了感情,要不然,觉得不会沾染人家一手指头。”
“吹吧你?能管得住自己?”
“当然了,我以人格发誓,从来没有女人胡来过。”
“你跟我发哪门子誓啊?根本就是不搭边的事儿,你就是跟一百个女人玩过,与我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错了,就算是现在没有关系,将来也会有关系。”
一听这云山雾罩的话,肖若然心里面突突跳了几下,这小子会不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于是就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咱们改日再聊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今天晚上,我想住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