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脸上的恐惧立时变成羞涩,扭捏道:“这么多人……多难为情啊……不过公子你那么帅……人家愿意!”说话间,便去解腰带。
李汲郁闷,朗声喝止:“从你储物袋里取备用的!不是身上这套!”
女修这才恍然,立时取出十来套衣裙。
李汲剑指最艳丽的那套,对鱼奇道:“鱼奇公子,你的衣服都破了,有失公子风度,我看这套衣裙跟你比较搭,穿上它!”
鱼奇有些不情愿,偶与李汲的眼神相碰,顿时一哆嗦,慌忙脱个溜光,穿上那女修衣裙。
李汲摇头赞叹,啧啧出声:“真是比女人还娘们,跳一支舞,越骚越好!”
鱼奇不敢违抗,扭腰送胯,忸怩作态,当众跳了起来。跳着跳着,居然来了感觉,隔三差五还美滋滋地抖一下胸。
“死娘炮,令人作呕!”
李汲脸上忽现厌烦之色,陡然举起华夏之刃,便要出手格杀。
端木凯身子尚嵌在土中,却拼命挣扎着抱住他的腿:“汲公子,断不可如此,求求你放过少宗主!”
“你欠我一份人情!”李汲轻叹一声,收剑转身,翩然离去。
端木凯奋力从土中爬出,扶起瘫成一堆烂泥的鱼奇。
鱼奇神情恍惚,良久终于确认李汲已走,猛将端木凯推到一边:“废物,都是你的错。我爹养你何用?”
端木凯想要辩解,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清风骤起,隐隐吹来一首小诗: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常置不归处,邀约天下人。”
端木凯怔怔地听着,泪如雨下,一介粗豪大汉哭得竟像个孩子。
……
李汲进了浮生醉梦楼。
每次出门归来,他总是先到浮生醉梦楼。
这里以前是青楼,现在是酒楼。
但它的作用却没变,始终是李汲的私人情报中转站。
他摆弄着茶叶桶,口气随意:“老孟,小翠之死,你查的如何了?”
老孟正在倒水的手一颤,将热水溅落到桌上,哽咽道:“公子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奴才!”他略微一顿,“查出来了!小翠是巨树帮的人弄死的,据说死前受尽了屈辱!”
李汲手中的茶叶桶骤然粉碎,内中茶叶化作烟尘,随风飘散。
“我派人来,你带队剿灭巨树帮,杀掉分舵主以上的成员,今晚动手!”
老孟赶忙道:“巨树帮背后有人!”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是翔公子!”
“你确定?”
“十分确定,该否从长计议……”
“是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一个活口不留,全部曝尸街头!”
老孟震惊:“这行得通吗?百里城主那里……”
李汲飘然远去:“你的茶叶不好,我有好的!”一个竹筒疾飞而至,稳稳停在桌上,盖子自动崩飞,顿时茶香四溢。
老孟愣愣地看着那个飘逸的背影,突然抓了一把茶叶,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脸上老泪纵横:“小翠,咱们跟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