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红衣血女的修为惊世骇俗,说不定真是比元婴期更高层次的存在!
红衣血女并非是要帮自己!她身为滴血盟主座下的第一人,有责任出面摆平滴血盟与自己的过节,而且她还想要到华夏之刃。
但从昨晚的表现上来看,她的目的似乎不那么纯洁了!
过去的一切问题,都已经弄清楚了。
不过,却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红衣血女为什么会出现在井都?仅仅是为了夺取华夏之刃吗?
在强者如云的苍龙帝国都城,即便强如红衣血女,也不可能独立生存,她一定有落脚点,甚至极可能还有另一重身份。
昨晚见她进了玉箫院。落脚地会是那里吗?
张非标见李汲脸色阴晴不定,不禁有些担心:“大人,您没事吧?”
李汲略一思忖,便说道:“在华明城外,我曾问你,左武卫与缥缈剑宗之间的过节。你推说是帝国机密,让我询问女皇。那么说明,你认为此人一定与女皇有关了?”
张非标道:“说来惭愧,我只是主观臆断!我入朝为官这么多年,在军中也有不少朋友,只隐约听说过似乎有这么一档子事,却不知是左武卫。甚至从未听说过左武卫这个名字。”
他有些颓废:“我怕死,那个指点我的女子,严令我不准透露出去,否则杀我全家。我当然不敢说。大人问起时,我便推给女皇。左武卫既是帝国的军队。无论多么隐秘。女皇一定知晓。这种说法是万金油。”
李汲听他所说已无价值,改口道:“女皇已经知晓你没死,你的家眷逃出了井都。你很危险!喝完这杯酒,我便送你出城。”
张非标摇头道:“只要大人不怕被牵累,我就哪儿也不去。被杀乃早晚之事,躲一时躲不了一世!”
李汲奇道:“女皇选你接我进京,对你一定非常信任。何故如此绝情?”
张非标道:“我曾是帝国公主府的赞相,赞相负责教习公主礼仪。高飏公主登基为女皇后,我顺理成章,做了礼部左侍郎。”
他略略一叹:“礼仪这东西最能透视人心。在别人眼里,高飏公主是只乖巧的小绵羊,可在我看来,她却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凶狠霸道,残忍嗜血,而且控制欲极强!”
李汲想起高飏公主那娇俏的小模样,不禁错愕,忍不住为她辩解道:“并无依据,或许只是你的感觉!”
张非标问:“你可知她怎样登上皇位的?”
李汲一听话里有话,便道:“愿闻其详!”
“高飏公主虽是先皇的嫡公主,但毕竟是女子,女承父位乃亘古未有之事。先皇很犹豫,他病重后,一度想立炎王为太子。”
“炎王是谁?”
“炎王是长公主的儿子,也就是先皇的外甥。”
“听说皇家九代单传,如果不传女的话,这种立嗣方法是最恰当的!可后来为何改变了主意?”
张非标表情异样:“高飏公主拿着一纸婚书找到长公主,也就是她的姑姑,要与炎王喜结连理!……”
“我靠!”
李汲听到这里,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随之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