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者似乎一惊,随即露出思索的神情。血泣竟也隐隐露出赞许之意。
李汲意识到不能瞎说,若不小心将主宰者推回拜雪神教,岂非自毁长城?
他高深莫测地续道:“教派产生,主要源于对教义理解的不同。分歧越大,教派间的斗争也就越残酷,甚至上演同室操戈!……当年你的堂口被灭和教派的衰落,定是血泣在后面操弄的!”
血泣听李汲说的头头是道,正在连连赞许,忽听拐到自己头上,顿时重重一哼:“休要胡言乱语,你可知我是何教派?”
“顺天派喽!”李汲语气随意。
血泣这才意识到,定是女皇与这小子说过。不满地瞥了女皇一眼,继续问道:“那你可知屠天是何教派?”
“他是应地派!”李汲干脆利落,毫无迟疑。
血泣暗暗纳闷,屠天的身份极为隐秘,他怎会轻易知晓?
李汲肚子里觉得好笑,心道,单看主宰者对待皇权的态度,便知是与你顺天派针锋相对的应地派。
主宰者恭谨地问:“以汲公子之见,如何在教派斗争中胜出?”
李汲道:“首先你得活下去!若一失败就自暴自弃,何来胜利之时?其次呢,要为了你的教义而活。”
“为教义而活?”主宰者闻言,心中犹如打了个厉闪,但觉这五个字中的奥义无穷。
“是的!‘地泽万物,人神分治’,你们既主张建号人皇,与天庭对抗,那就去创建皇权!实在不行,就扶植一个皇权,对抗天庭!这就是为教义而活!”
李汲之前并不相信这世间有神,但随着拜雪神教浮出水面,华夏开始灵气复苏,尤其当年父亲与伯父遇到的那个人面蛇身的女人。让他不得不改变观点!
既然拜雪神教应地派的教义是这个,那么不妨做有神推断。
血泣重重一哼:“建号人皇,对抗天庭?简直是痴人说梦!独存天理,以身奉神才是正道!”
此时,左右武卫大军悉数赶到,二十万人跨越井都城墙两边,黑压压一片,漫无边际。
主宰者眼中闪出希冀的光芒,朗声道:“天庭无道,还要什么天庭?血泣副掌教,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当年风雪堂的没落,是否与你有关?”
血泣淡淡一笑:“没问题!但请你与我回总坛细说,咱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
主宰者点了点头:“行!你放我的兄弟和汲公子、女皇离开!”
“可以!”血泣点头,大手向空中一扬,沉声道,“诸位请!”
他话音刚落,城墙外的大军,潮水般向两边裂开,立时出一条宽达十数丈的甬道。
浮光、星动等人哗啦围了上来,齐声叫道:“老大!”
李汲拍了下主宰者的手臂,嘴唇动了动,说道:“请多保重!”拉住女皇的手,飘然跃下城墙,当先而行。
主宰者低喝:“保护女皇,都跟上去!”
左武十七剑其余成员只好恋恋不舍向他施了一礼,跃下城墙,追赶女皇和李汲。
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血泣看向主宰者:“屠兄弟,你刚才问风雪堂之事?”
“是的!”主宰者点头。
“李汲说的没错!的确与我有关!”血泣冷峻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抹狠辣之色。周身霎时紫光大盛,凌空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