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菜单想,西北人都喜欢吃辣的,就点几个辣菜吧。
“老板,我这桌就来麻婆豆腐、青椒薯藤炒肉、红烧鱼块和一个酸辣汤。”我说。
老板拿着本子过来记录完毕,叫人端来一瓶开水和两副碗筷。
我倒开水泡碗筷,然后各自倒了一杯慢慢喝。
我们默默无语。我感觉刚刚建立起的熟悉感似乎被车甩掉了,又似乎转化为某种默契。
菜都上桌了。我赶紧打了两碗饭,递给她一碗。她一手接过,还温柔地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
这一眼有点像暗器,极速神秘地击中了我的运动神经中枢,我愣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坐下吃饭。
她看起来很饿,吃得津津有味。每个菜似乎都合她的口味,反倒是自己有点不适应了----全是辣。我时不时地“嘘嘘”几声,可她怡然自得。
好男人总是在无声地忍受痛苦。我为什么要这么好呢?我是舒剑,不叫低贱啊!
这顿饭她吃得很痛快,鼻子下的人中冒出了几滴汗。她在擦嘴唇的时候用餐巾纸顺便抹了一把脸,那亮晶晶的汗珠也一并扫除了。梁实秋曾经在写给韩菁倩的情书里说,他特别羡慕嫉妒她的袖子可以日夜亲吻她的玉手。其实,我此时也有那么一种”猥琐“的念头:假如我是那汗珠就好了,而且要做坚强的汗珠,任她怎么抹也抹不去,以便在运动的当儿偷偷地溜下去吻一吻被辣椒辣得红艳而又性感的嘴唇。
我结了账,准备背一个提一个的时候,她伸手拿起她的包说:”这回我来背,吃得太饱了要负重运动来消耗热量,再说去参观景点你手没得闲也不好拍照,是吗?“
头一次心里一热,品尝到了一丝甜味。我赶紧点头。
我拿出地图打开,左瞧右瞧,她凑过来指着说:”去天师府应该走这条道。图盲!听得清是图盲,听不清是流氓。“说完就加快了脚步。
“我哪儿得罪你了?干嘛骂人呀?”我像被蚊子叮着后背却拍打不到似的干着急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