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出租楼,我和返回的邻居们一一打了声招呼,一回房就重操旧业,不然一枯坐心中就会冒出小乔来。
到点就洗澡、洗晾衣服,吃完晚饭再收拾碗筷,然后又出门排练。
要出一个好节目真的很难。经过几天的排练,看那首新歌的回放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协调。好在大家都喜欢这门艺术,尽管进展缓慢,可热情依然未减。
茹老师拆了我的台之后,不见她有半点愧疚,反倒很开心似的,与队友相处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拘谨,变得很大方自然了。
倒是我唱起歌来投入的激情减少了几分,暑假那种澎湃的动力消退了不少。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勉强为之,我心已迷茫而散乱悲凉又倦怠,这个只有自己最清楚。
或许他们已经觉知,只是认为失恋的歌本来除了伤情就没有激情吧。
排练结束,我们又欢笑散场。
黑夜过后又是一天。上午没事不用去上班,我的日子如旧。
下午赶到学校,和茹老师一起去本楼层的楼梯口的教室搬运本班的课本及教辅资料。买书的几个老师在现场给每个班每种书点数。十多种书,每种书的纸张都很好,印刷也很精美清晰,一摞一摞堆在那,搬起来都挺重的。作为一个大男人,我自然挑重的搬,挑多的搬,茹老师只是跟在后面拿一些零散的掉落出来的书本,当然还会去过一下数。
大约一个小时就搬完了,我累得满头大汗,茹老师大概也有些累吧,脸上也泛着红晕。关好门窗后,两人回到办公室喝了几口水就各回各家了。
一到家,我继续安心创作。小说越往后写,越超过了自己的字数预期。最开始以为写到二十万字左右会结束,没料想到了超过三十万字,故事还在继续。过了四十万字,依旧无法匆匆收尾。突然惊讶于自己的想象力,都四十多万字了,居然没有什么重复的话语,雷同的情节。多年来养成的平时好阅读的习惯看似无聊地打发时间,其实也在不知不觉地积累。不知印证了哪位哲人说的话:你看过的书,走过的路,遇到的人,经过的事都不是无谓的,它们会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发挥其应有的价值。此言信矣。
假期一过,就要正式上班了。虽然满怀忐忑,但是饭钱还是要挣的,饭碗还是要守的。
我按时到校,停好车便自若地走进办公室,见到投来友好眼神的同事也报以微笑。茹老师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认真地看书。
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我没有惊动她,而是拿出抹布来擦拭一下灰尘,再放回到桌子底下的小柜上,然后安静地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将多余的资料清理出来,有的带回家保存,有的当废品处理。
早读铃响了,茹老师作为班主任要去安排学生打扫教室和清洁区,扫完了就要给学生上安全第一课,还要发放课本及教辅资料。当然,我也会去帮忙一起发的。
发了课本及教辅资料意味着教学就要进入正轨了。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学生们的心也野了,每个任课老师又是一面苦口婆心相劝一面严词厉色批评,让孩子们把兴趣转到学习中来。老师们也跟着学生们一起调整态度。
和同事们相安无事没几天,无缘无故的身后谩骂造谣又以每天一两个人轮番上阵的架势上演了。对于这些突然翻脸的为人师表者们,我见到他们几乎无话可说,不是夏虫不可语冰,而是无法与畜生们同调。完成分内的事情之余,我唯有埋头读书而已,尽量不多说话,更不乱插嘴介入他们的话题,做个“市中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