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木匣帮了大忙,不然在地上擦过,可不得出点血?
他侧头看向木匣,后者却因为布袋的磨损一个不留意滑落下,好在机敏的接住,不然可得出大事不可。
回头看向老黄头的屋子,叶洛禾正插着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嘴角微微扬着,若非刚才所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光是后者这副姿态,便称得上倾国倾城。
李怀安啐了啐嘴,说道:“一品半?明明是三品。差点命就没了。”
叶洛禾依旧笑着,耸耸肩,说道:“看着那马蹄的气力应该是一品半,但只是看着而已,又不是亲身体验的,再说了,不管是一品半还是三品,你不都活下来了吗?”
“是活下来了。”李怀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的衣角便是要上前对峙,“如果不是中途加了点力,活下来也得遭罪。”
浑然不顾依旧挡在路中央的马车是什么感受,少年少女便是要对骂。
叶姓少女不以为然,与我无关,李姓少年心有余悸,要讨个说法。
“叶洛禾,这趟你得加钱!”
叶洛禾撇撇嘴,转身便要离开。
李怀安那是一个气啊,刚才在屋内,叶洛禾说是十两让他把那孩子救下来,他瞅着对方势力大,犹豫,直到加价到了二十两,又问了那马蹄是什么力量,均衡了一番,觉得这事他动起手来绰绰有余,便答应了下来,可谁知道,后者没说实话,幸好他的轻功还看得过去,不然真的遭遇滑铁卢。
一品半与三品虽然都是五品之下,但二者之间的沟,并不浅。
俗话说的好,有沟必坑,堪比三品的一击马蹄,一旦压上,可不得吃些苦头。所以加钱,理所应当。
李怀安用剩余的布条随意捆扎一番,便将木匣重新背上,大事之后,要追上叶洛禾讨要银子,但没有这么顺利,罗府的马车横斜在牛郎街上,挡在他回去的路途中。而那位脾气不太好的罗府衙内因为马车的再一次停下,一把拉开帘布,怒目圆睁的盯着前者,满脸的不耐烦。
“这年头,怎么是个人都敢挡在本少爷面前?是没死过吗?”
还有一件事没有结束,叶洛禾已经回到后院,而老黄头夫妇也是一副“我们不认识他”的模样,无情的关上木门。倒是那位孩童的母亲见自己的孩子被救,在亲戚迟疑的时候,快速冲出,抱着自己孩子站在李怀安身侧。
算是有情有义。
木匣少年站在街侧,身后的木匣有些沉重,天光明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他只是一笑,尴尬一笑,挠了挠脑袋,说道:“似乎是,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