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诈,你这登徒子就显露原形,啧啧。”
面对叶洛禾,李怀安还真没办法,对方书看的多,懂得也多,斗起嘴来,知识面欠缺,干不过。只得呵呵一笑,说道:“现在该怎么办,逃吗?”
逃?
原本嬉笑的叶洛禾顿时笑意全无,看着面前这些前几日还在闲聊的面熟人,犹豫了。
看样子,那邪祟还在积蓄怨念,短时间内不会出手,在这个时间内,逃,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可逃了,牛郎镇的百姓怎么办,难不成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
不,不可能,一只邪祟算不了什么,至少在叶洛禾家中,可面前的邪祟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只小鬼,看样子,粗略估计,绝对有邪祟四说中的,灵鬼后期,其实力相当于问心境的修者,六品初期的武境高手,而且最主要的,那邪祟还在继续提升。
他们没法打断,也不能打断,不知是什么原因,牛郎镇的百姓在被摄魂的那一刻,命格就与那邪祟捆绑在了一起,只有一击斩杀了邪祟,才能让百姓脱离控制,可他们似乎没有这个实力。
叶洛禾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她可以一击必杀,但付出的代价将会使家中对她做出的近二十年的付出随之东流而去,可如果她不动手,那在场的将没有一人能做到。
李怀安不行,身法不错,自保可以,但若是与那邪祟作战,不出三个回合,便会败下阵来,毕竟是凡人之躯,面对邪祟,终究是没有办法。不过倒是很意外这个少年竟然能从摄魂中醒来。
“按理说,没有灵力的保护或一些特殊手法,是无法摆脱摄魂。”
也罢,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兴许李怀安有某种偶然得来的秘法呢。
她看着仍旧不断扩张的邪祟,鼻尖似乎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但没有在意,而是摇摇头,红唇轻启:“我们不能走,这么多条命,不能走。”
李怀安嘴角抽动,心里一万匹草拟吗崩腾而过,“大姐,现在不是圣母心泛滥的时候……”
转念一想,似乎确实不用走,叶洛禾是个修者啊,看她这么厉害,对付一个邪祟不就是手到擒来,“是我以君子之心度大佬之腹了。”
想着,便将腰间的剑柄取下,递到叶洛禾面前,意思很明确,“交给了你,加油。”
不是李怀安怂,他确实打不过,难道不能抱大腿了?他可不认为以他目前的实力,上次用过的青莲剑歌能起到作用。
不是修者终究不是修者,期间的那条鸿沟岂是随意能够越过,又不是某些开挂小说,随意越级,随意的提升,随意的装13.
可叶洛禾只是目光落在面前的剑柄上,藕臂微颤,想要拿起,然而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很明显的犹豫,在自私与奉献自我之间,犹豫了。
广场上很安静,静的只有自己能够听见自己那噗通噗通的不停歇心跳声,同样,也很乱,乱的似乎什么都掺杂在了一起。
镇北的一处阁楼,有人,是开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