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孙富贵的真实目的,也并非要一睹杨贵妃的画卷。陈年老古董心有寂寞不假,但他更想看看的,是这位被封灵淬体的少年,能在九州掀起多大的风浪。
毕竟这天下,身子里面流了李唐血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正如那横空出世,号称李唐皇室遗孤血脉的一线天宗主,不也正是搅的这九州仙门,数年的不安宁吗。
不似长孙,赵明煦在听完李怀安念的诗后,久久沉溺在其中,险些被那幻想里边的杨贵妃给勾了魂去,知道车轱辘磕碰到凸起的尖石后,才猛然醒来,又是一炷香的品味,才一拍大腿,满脸欣喜的道了一句:“好诗。”
世家出身的赵明煦能体会到这首诗每一个字里头的美,眼中是不可思议,他看着李怀安,似乎是在看一只稀有动物。
没曾想,这个少年,能做出如此诗篇。
紧紧握着李怀安的手,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此情此景,唯有结拜。
李怀安匆忙撇开,看着脸色微微红润的赵明煦,为何他的心中会有一丝不宁,后者的眼神似是要将他扒个遍体不剩,这般炙热的目光更是让他坐立不安。
尴尬的撇开目光,李怀安再度开口问道:“赵公子,现在可以将五大诡王的事说道说道了吗?”
自然是可以,虽然赵明煦此刻极其想跟李怀安讨论一番那首清平调,比如第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是如何出来等等,但还是按捺住心中的躁动,想了片刻,开口说道:“九州五大诡王,曾经是六大诡王,其中有二自天朝之前便已经存在,当时为祸一方,是太宗皇帝亲率雄兵百万,才将那两大诡王,一个灭于荒野,一个囚于天阙。”
“不过如今那天阙中的诡王已经离开,并与其他四位诡王一齐同仙门立了约定。诚然,这也是因为太宗皇帝向天求了一道规则,正是用于限制邪祟之用。”
对于规则什么的,赵明煦没有多说,反正是一种由仙门与天地而成,限制九州邪祟的规则。无二,就是将邪祟困于出生地,不让其四处游荡为祸人间。城墙法阵是为了抵挡邪祟入侵的形式之一。
至于邪祟之地,那便只能看邪祟的心情了。但若是过分了,比如牛郎镇一事,若不出意外,定会有仙门中人前来除祟,但上百人的怨念也会是牛郎镇在百年内不适合人族居住。
赵明煦缩了缩衣襟,微微吹来的凉风有些冷意,他咳嗽一声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锦衣夜行,诡王丹青,也就是咱们刚刚看见的那位,正是五大诡王之一,而其余四位,分别是百鬼夜行、魑魅魍魉、寒霜冻骨、魔童祸世。”
“其中,寒霜冻骨,便是那个本被囚于天阙的诡王。百鬼夜行则是生于鬼脉之地。魑魅魍魉不知,有传闻说是四个,合纵实力足以比拟诡王。而魔童祸事,呵呵,乃是南地,炽灼魔教区域,最凶险,名声最不好的诡王,他的前身,是魔教,魔修。”
青衣公子赵明煦一边说着,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尤其是说到魔童诡王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似乎想要将其给生吞活剥了。
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赵明煦露出如此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