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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我们是不会单凭这个怀疑你的。”
康重急忙解释,毕竟他自己,也是当年受伤的长老们之一,是其中的受益者。
“你先解释一下,为何宝贝消失当日,你会恰巧神秘消失,而且还失踪了如此之久?”
康毅冲着康滨诡笑,狡黠的双目,似是已经将他看透得彻彻底底。
“我说我被绑了,差点死在荒郊野外,你们信不信?”
“你,你不要瞎说!作为康家少爷,哪里会有人敢对你不敬。”康滨脸色急变,用力吞了一口唾沫。
“欸,就有这么些人。”康毅略一沉吟,不紧不慢道:“康滨贤兄反应怎么这么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派人来杀我呢!”
“我,我没有派人杀过你,你这是诽谤!”
康滨表情僵硬,呼吸急促,指着康毅的手指有些颤抖。
“欸,我可没有说过害我的人是贤兄啊,何来诽谤之说。贤兄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都有些精神错乱了。”
瞧见康毅嬉皮笑脸,二长老怒火重燃,拍拍椅子怒道:“我让你再装!来人,呈赃物!”
盏茶功夫,族人拿进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双精致的耳坠。
“这便是当日,我们从你房子里搜出来的,正是其中丢失的宝贝之一。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康滨颔首凶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宝贝消失当天,你就在我房内寻回一样,有这么巧合的事么?”康毅没有回他,反而疑惑反问起对方来,二人审讯地位瞬间对调。
康滨撇头抬颚,壮胆哼起:“那当然了,我的能力强,领导有方,自然找得快。”
瞄了耳坠一眼,四少爷耸肩笑道:“我不在,贤兄想搜出什么,那还不是信手沾来么?”
“康毅,你别诬陷我了,我康滨从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康毅心中鄙视了他一万遍,要是你没做过,老子把头看下来给你作板凳!
乔大叔拱手站了出来,替康毅开脱辩解。
“二长老,要真是四少爷拿的,他怎么会蠢到把赃物留在自己房间里?定是有人心生坏念,企图栽赃陷害……”
还没等他说完,接着一位与康重同一分支的长老,忍不住出来反驳,嘴角还噙有阴冷的笑容。
“怕不是四少爷,偷偷把宝贝带出去,还跑到特远的地方,将宝贝出手掉了吧?这耳坠,定是你无意间漏掉的!”
这种猜想合乎逻辑,外围不少族人转变了态度,望着康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怀疑。
“哈哈哈哈……”康毅放声大笑,声音震遍厅堂满座。
“四少爷,你这是被我们识破,认罪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真是偷盗卖出,拿着大把钱远走高飞自我逍遥不好吗,干嘛非要回康家自投罗网?”
“呵呵,肯定是你这傻子被别人骗光钱财,身无分文,于是才回到康家搏一搏,试图蒙混过关,寻找下一次作案机会,是不是?”
康滨挺起鼻子交叉抱臂,高傲冲着康毅质问,他心里想的是,这次一定要让康毅身败名裂!
“哈哈哈哈……”康毅又是大笑,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不安的念头愈来愈强,康滨哼道:“你,你在傻笑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撇掉自己眸脚中的笑泪,康毅起身摇头觑笑,“你与长老的那番言论,没有证据吧?”
“哼,你的这些心机,就连族内的三岁小孩都能猜到,还用证据吗?”康滨满脸坚定,心中胜券在握。
那名长老跟声附和:“对,族内搜查到你的罪证,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你早日认罪,我们会酌情给你减刑的!”
康毅拍拍掌,针锋相对道:“也就是说,两位所说的,一个是自己的猜测,一个没有证据,都是胡编乱造嘛!”
康滨用力跺了一脚,急忙厉声喝起:“你的贪邪昭然若揭,用不着我们故意编造。”
“没有实证的推理,都是在耍流氓!”
康毅皮笑肉不笑,眼中闪过的寒光,让这群反对自己的长老们心生颤意。
“照你们的逻辑,我现在也大胆推理。”
四少爷来回踱了几步,深邃的瞳孔泛着阴冷的波光。
“这一切,都是康滨你的阴谋!”
“利用自己职权顺走族内宝贝,趁我不在故意在我房内放下宝贝,以此来陷害我!想必其他的宝贝,应该都在你康滨手里!”
“贤兄这招够狠啊,一箭双雕,不仅能把我少爷身份做掉,理所应当地成为新的四少爷,还能把偷盗的其他宝贝吞为己有,真是高明!”
“诽谤!你这是公然的诽谤!”康滨脸色乍青乍白,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瞧见这家伙眼神不停闪烁,康毅八九不离十,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诽谤?扪心自问,你们能揣测我,我就不能推理你了么,真是天大的笑话!”
接着他转过身子,又对那名长老推理道:“你也是,肯定是你受了康滨贤兄的贿礼,故意站出来栽赃于我。”
“我,我没有收过贿礼!”那名长老脸色大变,急急扑通跪下,向族长忠诚念叨:“我忠心为康家,请族长明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息的硝烟,无形笼罩着整个厅堂。一时间,场内外族人面面相觑,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台上二长老轻轻一咳,正起颜色提醒众人:“不论推理,这耳坠从四少爷房内搜出,乃是实打实的证据。”
从不站任何一方的康目长老,这时候站了出来,朝各位手足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