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另外一艘小舟的男子,他一袭白衣,一顶华冠,看似王公贵族的范儿,偏偏那小舟寒酸破落,和他给人的形象及其不搭调。
“呵,不管她最后便宜谁,总不会便宜你就对了!看到我身后那艘大船了吗?那是我齐家的。”
青衣说完,又习惯性的扯着嘴皮笑了笑,露出他一嘴的“大黄牙”。
面对青衣的炫富,白衣男子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的道:“我是没有一艘这样的大船拉!”
青衣闻言,自是咧嘴不屑的又笑了笑。这样的人对手,他从来不放在眼里,或者说,此刻的白衣,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白衣男子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我有不起一艘,因为……我有十几艘啊!”
他抬手,指着不远处,十几艘大船并拢在一起搭建的水上舞台,眉飞色舞的道:“那些都是我的产业,如何?该还能配那乔家的妙人儿?”
看着青衣一脸发黑的样子,他继续落井下石,“实不相瞒,我已经找人去乔府提亲了,八字已经合过,就等下聘过门了,哈哈哈……”
白衣男子笑得很猖狂,那种碾压式的快(。。)感让他从头到尾说不出的爽快。
青衣男子知道自己无望,他的财力顶多就是对方的十分之一,更何况,对方八字都合过了,八九不离十,这门亲事妥妥的。
他不甘心的对着一旁摇桨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跟着他很久,自是心领神会,也不待他过多的嘱咐,手里的船桨猛地划起来。
因为太猛,又使用了乱劲,小船在水上打着转转,“砰”地一声撞到了白衣男子的小舟。
彼时,他正站在舟前,一脸思慕的看着娇客的画舫。小舟这么一震,让他猝不及防的掉下了湖泊里。
“啊!!!公子……挺住!我来啦!”
他的下人自是吓得要死,赶忙一口气扎进湖泊里,想把白衣公子捞回来。
也不知这湖泊里是怎么回事,即使是大白天。这水里的能见度也很低,但是在水上面看的话,水又是十分清澈的。
下人在水里胡乱抓瞎的摸了一通,什么也没摸到,不得不狼狈的趴到小舟上喘气。如是三番,下人精疲力尽,还是没能找到白衣公子的身影。
他恶狠狠地看着青衣,“好样的,害死了我家公子,你等着接受我们林府上天入地,不死不休的追杀吧!”
青衣心里其实早就后悔得要死,此时骑虎难下,又不肯失了脸面,自是强撑到底,“哼哼……吓唬谁呢?你们公子自己站不稳,和我有毛关系。”
转身对着下人呵斥道:“看啥看呢?还不赶紧离开,不知道这里有恶犬,随时会伤人?”
下人不敢怠慢,赶忙抡起船桨,一溜烟的开跑了。
不远处的一艘小舟上,有个英俊的男人懒羊羊的坐在船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咦?居然没把人捞上来?稀奇!”
只见他一个跳跃,却是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泊里,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又见他跳了出来。
其身上干爽,跑了这么一趟,衣服却是一点没湿,也是怪异。
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静静的湖面,良久之后才古怪的道:“真是古怪,原来,这水下面,竟然另有乾坤,当真是小看了。看样子,这一趟没有白跑。”
他又看了看那不远处的画舫,眼里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哼哼!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以便宜这群凡夫俗子。”
只见他前脚在船檐上一点,已然犹如鬼魅般不见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那画舫的船尾处。
此时,那里正好有个仆人,手里抬着一个果盘经过,被他一把抢了,顺势就把人推下水去。
那仆人一看就是死得透透的,在水里都没有挣扎冒个泡,就这么沉入了水底。
英俊男子邪魅的笑了笑,没事人一样整了整自己的前刘海,端着果盘就往船舱里走去。
也许是午后的缘故,船上的人都比较困倦,并没有什么人到处溜达,让他一路顺利的摸了进去。
才走到一半,就听得里面两个年轻的姑娘,似乎还在不停的戏耍打闹着。
“嗑嗑……”英俊男人清了清喉咙,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呀!是水果啊,快端进来吧!”
开门的是小梅,她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果盘吸引住了,也没仔细看来人,就侧开了身子。
英俊男人挑了挑眉,自是从善如流的进去了,完了还顺手推了一下小梅,然后把门关上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小梅此刻已经被他施了定身法,像个木头一样不言不语,静静的待在房门外了。
娇客原本和小梅打闹,倒也正常,此时被敲门声打断,人又回到那个神魂不定的状态里去了,对于小梅的遭遇不知,对于端着果盘接近她的男人,更是一无所觉。
男人心里窃喜,轻轻的放下果盘,看着尽在迟尺的美人,那莹白如玉的肌肤无不充满了诱(。。)惑。
他伸手就想去拉扯娇客,不料,娇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个激动就站了起来。
她的速度不快,英俊男子这样身形如鬼魅般的高手,愣是躲闪不及,下巴处被她撞了个正着。
口腔里剧烈的疼痛告诉他,他咬着自己的舌头了,那酸爽中带点腥甜的滋味,让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
“钕人……奴竟敢赏我!”
他说话含糊不清,一脸的愤恨。
可惜,一腔愤怒付之东流,娇客满脑子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根本就没注意外物,任由英俊男子哀嚎,她自是做着自己的事。
只见她旁若无人的掏出一大张颜色泛黄的符纸,拿出刻刀修修剪剪后,把剪裁好后的符纸摞成一摞,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当中,英俊男子自是不甘示弱的出手捣乱,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伤他的女人。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邪,不过是才伸出了三次手,每次都好死不死的,被娇客手里的刻刀给划伤了。
英俊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两只手的手背,那上面正不停的流着血,伤得不轻的样子。
“不可能!我怎么会躲不开?我一定是魔怔了,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