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街知名度还挺高,任一只是随意抓了一个路人,就找到了准确的位置,离着他们下榻的客栈还有点偏远,如果是换作普通界民,或者修为不高的,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也需要半天的功夫。
对于现在的任一来说,也就是抬个腿,打个盹的功夫,驾驭着蓝魅“嗖”地一下就腾空。
“嘭”地一声,谁能料到,这虚空中也会撞车。
任一是什么人?一个能打十个巅峰圣王的存在,这么一撞,立马翻车,整个人从半空中一个倒栽葱掉了下来。
“啪叽”一下,圣王之力让他把大街砸出了一个人字形深坑。
挣扎着从坑里跳出来,摇了摇有些晕厥的脑袋,刚才好像就是脑袋撞上了对方的脚底板,被人一脚踹下来的。
“哼!吃了我一脚,居然没摔死吗?”
一个穿着白袍的神秘人,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任一身后。
他的声音不男不女,不轻不重,听得人耳朵直发痒,有些不舒服。
这都不是事重点,重点是,对方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居然一点感应都没有,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警惕起来。
“这位前辈,小子刚才性急,不小心冲撞了你,还请原谅!”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他任一也有不对在先,腾空之前,他就该好好抬头打量一下上空,是否有人经过。
白袍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后,语气有些不善的道:“没事儿长那么俊俏干嘛?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这辈子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姑娘,活着也是浪费灵气,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这话……任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辩解道:
“这位前辈,人长得好看,就得去死吗?小子至今还是童子身,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如何就去死了?”
白袍人十分淡定的道:“长这么帅,连个女人也没有,活着对这诸天万界人口增加没有贡献,不如去死了吧!”
“嘶~~啧啧啧……真可怜!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活呀。”
围观看热闹的界民,都忍不住为任一拘一把同情泪。
任一被白袍人这话气乐了,忍不住笑了笑,“前辈,我撞了你,我也遭到惩戒了,这一下可摔得不轻,我们也算两清了,告辞!”
他抬脚就走,不打算和对方磨叽下去,再说下去,他怕是三言两语就被对方说死了。
只不过才没走两步,眼前一个白色人影已然挡住了去路,不是那白袍人又是何人。
任一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快,实在是太快了,对方不知不觉间,就窜到了他的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
刚才若是对方使坏,对他出手,他根本就来不及防御。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曾经,他以为自己已经身在修行的最高峰,年少轻狂的认为,这世上已经不再有人配做他的敌手。
白袍人的出现打翻了这一认知,让他看到了更为广阔的天地。他没有沮丧,反而对未来更加的憧憬起来。
原来,在他之上,还可以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这人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任一看不透,就和对方的白袍遮挡住了面容一样,看起来神秘莫测。
“前辈,你还有事嘛?”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走?”
白袍人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儿个天气真好,而不是在说一个人的生死大事。
“啊这……”任一有些无言以对。
对方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可不像是在说笑。
“前辈,我们无冤无仇的,何至于说生死。”
“如何没仇?你撞到我了。”
他可不是谁都能撞到的,任一觉得自己撞到白袍人,有些吃惊,却不知,白袍人被撞后,心里的吃惊不比他少。
可以说,自从他拜了师以后,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能碰着他一片衣角。
(他的心里刹那间浮过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扯了他的小内衣晃啊晃的画面,这不美好的画面让他瞬间立马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除了这个死对头,也就任一这个不起眼的修士撞到了他,可以说,任一的出现,让他古井无波澜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对于白袍人的理由,任一只觉得自己很无辜,“这……前辈,我也受到惩戒了啊!这种小事,至于不依不饶吗?”
“对于旁人,不至于,对于本尊来说,这是最大的罪,不可饶恕。”
“噗~~~”
任一已经被对方的滚蛋逻辑打败,这世间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种奇葩的理由都有。
“前辈,我这样的蝼蚁死了,你也不见得能开心吧,何不等我强大的那一天,你再……”
等他强大了,谁死还不一定呢。
他这样,也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指望神秘的白袍人因此放过他。
却不知,这白袍人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点头认可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说得很有道理呀。”
“你现在死了,于我而言就是死了个蚂蚁,不悲不喜。这若是死的时候,修为逆天,这乐趣可不就是翻倍了嘛!”
把人从最高峰一脚踹下去的快感,想想就激动人心啊!
任一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道:“前辈既然也这么认为,那我可以走了吗?”
白袍人双手抱胸,“你走了,我上哪里看你死去?”
“这个……要不然,你跟在我后面,啥时候我在这诸天万界是最强者了,你再灭了我,如何?”
任一使用的是拖字诀,只要对方不现在就打杀了他,未来他就有无限可能。
“哼!理该如此。”白袍人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任一心里松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也不知将来会在一起多久,小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前辈你?”
白袍人口气很冲的道:“你不配知道!”
“额~~总得让小子知道,死在何方大能的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