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这山洞里的两人,老头似乎对于这只耗子十分的欣赏,也不嫌弃它肮脏污秽,竟然亲切的抱在怀里,很是慈爱的抚摸着它那一身,还算光滑靓丽的皮毛。
如果任一看到这一幕,估计说啥也不会把慈爱这个词,用在老头身上。
他就是个坏透了的老头,以欺负老实巴交的人为己任,他任一就是个妥妥的受害者。
“小耗子,快告诉我,你想做人不?”
小耗子似乎也是个开了灵智的,闻言惊恐得又“吱吱吱”乱叫,似乎很激动的样子。
不过,看它那挣扎的神色,似乎是很不乐意的样子。
“哼!上个一万年,我来问你时,你拼命摇头,此时此刻问你,你还是不同意,我就问你,做一只人见人恨的小兽,每日里生活在阴沟臭水里,你是不是就很满意了呢?”
“吱吱吱~~”
小耗子激动的叫唤起来,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意愿,它真的很满意很满意,并不想做什么人。
“算啦算啦,你这家伙走火入魔了,好好的捷径不走,非要去体验什么异样的生活,我严重怀疑你脑子有病。”
耗子不能人言,也只能学着任一,在心里把老头狠狠痛骂了一气。
“嘿嘿~~~既然如此不听话,你现在和那待宰的小羊羔也没啥区别,这是你自找的,桀桀桀~~”
老头脸上的坏笑,实在是太扎眼,小耗子哪里招架得住,浑身的皮毛瞬间炸立,远远看起来像个发怒的刺猬。
“别挣扎啦!没用的,给我和那小娃娃待着去吧,你两个一起做伴,也就不会寂寞了。”
“唉~~老头为你们,可算操碎了心罗!”
老头说完,抬手一抛,小耗子就化作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扑通”一声掉水缸里。
那汤液上凝结的冰块瞬间被砸碎,小耗子张牙舞爪的就想逃离,却看到它那肥硕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往上不住冰封,到最后,定格在一个攀爬的姿势,和任一一样,彻底沦为一个冰人。
“哈哈……你们这造型可真好玩,可惜,以后都见不到了,我得想想,有啥宝贝可以把你两个这蠢样保存下来。”
老头摸着下巴,走来走去,还真的琢磨起来。
“哈哈……有了,那玩意儿超级好用,待我去取来,你俩就在这里好好享受这冰浴的滋味吧。”
老头撕开空间壁垒,一头扎进去,再不见踪影。
而任一和小耗子,一直被牢牢冰镇在水缸里,大概,没有得到的老头的允许,他们就只能一直这样做个冰雕。
除了洞穴里那紧紧瑟缩成一团的男女,这方世界静止得宛如死域,唯一的活物就是千世镜里面的母贝贝和小男孩。
当发现任一并没有死时,母贝贝的哭声才终于收了起来。
看着小男孩也是一脸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她好歹也是一族之长,怎么可以这般懦弱的哭泣?
“那个~~刚才~~我得多谢你!”
虽然他的帮助没(卵)用,但是,不可否认,对方已经很有心。
这么一想,她过去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太友好呢?
咳咳……忽略,赶紧忽略这种愧疚感,她母贝贝就是得端起高傲的架子,不能轻易被一只公贝贝牵着鼻子走。
小男孩抽噎了半响,才最终停止了哭泣,“哼哼,想当初,我被炼制成器灵的时候,都没这么痛哭流涕过,居然被你带得哭成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咳咳……我是族长,当然会对你的未来负责。”
至于怎么负责,她看了看自己捏得紧紧的小拳头,不服就干,绝对负责到底。
可怜的小男孩,自以为经过这么一次共哭后,两人的关系应该缓和一点。
他预料到了开头,却错估了结果,也至于经年往后,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那就是,女人的话都不能信,谁信谁是大傻子。
老头走得很快,回来也很快,手里拿着一块像搬砖一样的东西,黑乎乎的,却是对着两人一顿操作猛如虎,“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
“嘿嘿……你两个以后都有把柄在手,看你们敢对老头不敬不?”
老头收起黑色搬砖,嘚瑟的打了个响指,只见那原本被冰封的一人一耗子很快就冰雪消融,恢复常态。
“嗯嗯嗯~~~”
任一打了下哆嗦,却是醒转过来。
眼前所见,一个鼠头鼠脑的大家伙正和他大眼瞪小眼,吓得他抬脚就是一个猛踢,居然把它踢飞了出去。
老头有些不满意的上前,“小娃娃,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在消灭害虫,有问题吗?”
他不能让这个臭老鼠拉屎在这汤液里,不然就坏了这锅汤,那得多恶心呢。
“因为你,它逃过这一劫,所以,原本我想现在放了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任一倒吸一口气,接过话茬,“所以……我得赎罪,然后才可以……”
老头傲娇的抬起头,用下巴看着任一,“哼哼!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那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小子不服。”任一也是个倔脾气,愤愤的道:“人能和一只害虫同等待遇嘛?凭什么是我代替它受罪,而不是它代替我受罪?”
“问得好啊,因为它是害虫,而你连一个害虫都不如。”看到任一气呼呼的样子,老头冷笑,“怎么,不服?有本事,你让它把你踢出去,让它代替你受罪啊!”
“道友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消遣?你想怎么虐待小子,小子都认了,只求你来个痛快的,别这么折磨人,可以不?”
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着一直这般钝刀子杀人,他不烦,任一都腻烦透了。
“嘿哟,还有上杆子求死的,成,看你这么诚心恳求的份上,我这就成全你。”
老头也不知用了啥邪法,那缸里的汤液眨眼间就去了个一干二净,就剩下任一孤零零的坐在缸里。
失去了汤液的遮挡庇护,他又没穿衣服,一股浓浓的羞耻感涌上来,还没来得及让他爆粗口,就见到缸里很快就换了另外一种银灰色的液体。
其速度之快,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