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正发愁呢,此时当然很高兴的接受,“我代替姬大哥道谢,非常感谢吴姑娘的援手。”
屋子里的姬蜕那痛苦的哼唧声,时不时的飘荡出来,吴倩倩站在院子里,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神伤的离开。
清晨,随着一阵荡气回肠的钟声敲响,魂学宫正式拉开了授学的序幕。
任一起得很早,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学习,他一时一刻也不想错过。
没有意外的,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虽然大家对新的际遇都充满了新鲜感,好奇感,奈何当中很多新人都有伤在身,包括姬蜕,都还没有办法下床行走,所以,倒也清净悠闲,没有人争抢。
任一踏进三十五号学馆的时候,里面只有小猫三两只。随意打了个招呼,他就找了个比较不扎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有个同窗似乎是个好奇心很重的,悄摸摸的跑到任一身旁,
“嘿嘿……那个大哥……现在无人,小弟们和你拉拉家常,没关系吧?”
此人说话扭捏,轻声慢语,一点男人气质也无,看起来,十足八婆的样子。
任一自然不介意,“哈哈……可以啊,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才能长足进步嘛。”
这人压低了嗓音,有些不敢大声的问道:“听说有一个人单挑了一千人,是你干的吗?”
任一被吓了一跳,这种事怎么能承认,搞得他好威猛一样,自然拼命摇头,予以否定,“嘶……不不不……我可没这个能耐,你们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干翻我才对。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假的?一根手指头就能……”
“没错,一根手指就能戳死我,来吧。”
任一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真的是个弱鸡,尽管放马一试。
“咳咳……外间都在传说你,是上天的宠儿,倍受命运的青睐,否则也不会从那山洞里走出来,更不会一下子就伤了一千号人。所以……我可要大胆的动手了,真的伤到你,你可别怪我。”
“来吧,来吧,我不怪你。不过,就只能用手指戳,意思一下,不是真的要弄死我哈!”
任一特意的强调了一下。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伤那么多人的能力,可不是真的相死。
那一个同窗点了点头,“放心,我可不敢真戳死你,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说。”
说完,此人举起自己的二指禅,深吸一口气,对着任一的肩窝处就猛然戳上去。
“咔嚓!”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随即传来一阵痛苦的惊天哀嚎,“啊啊啊……痛啊……”
窗前一棵树上的鸟雀,被这剧烈的惨叫声全部掠走,留下一地惊鸿和……鸟屎。
“你这是……”
任一看着对方的断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对方戳到哪里,为何受伤的反而是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是手指头戳,怎么断的是手腕?
突然,一个声音为任一解了疑惑,“嘻嘻……主人……这人要伤害你,看我弄不死他。”
说话的是小贝贝的声音。
她一副等着被夸奖的傲娇样子,任一哪里忍心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毕竟小贝贝只是在护主而已。
她早不醒来,晚不醒来,偏偏这个时候醒来,动用了千世镜的能力,这种逆天法宝只要覆盖全身,谁还能伤得了他?
只是可怜了这个同窗,任一都想对他拘一把同情泪。
对着那张痛苦不堪的脸,他说不出的歉疚,“咳咳……你没事儿吧?那个……不关我的事事,我啥也没干。”
“你看我像没事儿的人吗?嗷嗷嗷……手要残废了,都是你害的,以后你养我啊!”
这话一出,众人的面皮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个养字,颇有真意,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任一正想说自己会负责把对方的手养好,就见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拍了拍桌子,大声嚷嚷道:
“嘿嘿嘿……你们这是在干嘛呢?上课了知道不知道。”
那学子哀嚎得鼻涕眼泪齐流,举着断了的手指,“先生,我的手断了,啊啊啊~~~好痛啊!”
都这样了,人也快痛死了,他还有什么心思上课。
“断了?给我看看。”
中年女子皱了皱眉,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好气的白了此人一眼,“就这么点伤,你也好意思哀嚎?你还是男人不?”
在场的诸人脑海里齐刷刷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若是个男人,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吧。”
男人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学着女人哭唧唧。
此人还想强调一下自己真的很惨烈,就见中年女人对其手腕,狠狠一拉一塞又上下抖两下,动作快得干净利索,令人眼花缭乱。
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发觉那蚀骨的疼痛减轻了很多,不由得惊喜的大叫起来,“哈哈哈……不疼了,居然一点都不疼了,太好啦!”
他在教室里又蹦又跳,快活的像个孩子,咳咳……准确的说,像个女孩子,所有人纷纷摇头,颇有不忍直视的既视感。
中年女人暴喝一声,“行啦,既然无事,就赶紧坐下来,再敢捣乱,非得请你吃戒尺不可。”
此人吐了吐舌头,在走过任一身边时,报复性的掐了他的手臂一把。
他想着自己只是掐一下,让对方痛一下而已,没想到痛的还是自己,学馆里瞬间又响起了他高耸入云的尖叫声,“痛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