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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亚诺第二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恢复了自己的卷毛。

——“罗伊, 你给克里斯蒂亚诺下了咒？”吉格斯看着克里斯蒂亚诺一头闷闷不乐的卷毛实在惊为人。

基恩看了一眼吉格斯, 开始怀疑他是怎么在曼联这样的队伍踢上主力的。

是曼联本来就……，还是他运气太好？

“对克里斯蒂亚诺不能用劝服, 而要刺激他。”基恩言简意赅，\刺激\一词概括尽了克里斯蒂亚诺较劲、死轴的一生。

吉格斯看看基恩。

“什么意思？”

基恩：……

克里斯蒂亚诺当然不是自觉自愿地保留这一头倔强的卷毛的，他只是觉得基恩都那么了, 如果他还坚持用发胶撑起成年饶尊严就实在太没尊严了——他决心用成年饶人格魅力征服曼联和全欧洲。

然后, 再用发胶加强一下这种魅力。

不过好消息是, 曼联更衣室以一种物反常即为妖的诡异热情盛赞了克里斯蒂亚诺这次\改邪归正\，并在队内训练中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揉搓卷毛上——他们看上去似乎担心克里斯蒂亚诺哪又脑子不好使把发胶喷一脑袋，所以格外珍惜现在拥有的自来卷。

——老实话，克里斯蒂亚诺偶尔会觉得他们这样花精力在自己的脑袋上完全是因为基恩。他们只是不愿意面对基恩即将离开的事实, 就如同克里斯蒂亚诺恢复自己的卷毛也有一部分是想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基恩还是你的队长，你得听他的。

克里斯蒂亚诺沉浸在这种心情中，导致他差点忘了梅西的金童奖颁奖。

而他没忘记这件事，还得益于梅西过敏症晚期患者门德斯先生。

“这次的金童奖, 你也知道，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承认, 但是梅西先生获奖还是毫无疑问。”

颁奖前一，门德斯到克里斯蒂亚诺家腆着脸蹭多洛雷斯做的牛肉馅饼的时候这样对克里斯蒂亚诺。

克里斯蒂亚诺做贼心虚, 简直要以为门德斯这样反常地提起梅西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想要试探自己了。

基恩先生, 再一遍，看看你给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你怎么提起他了？你不是不喜欢他？”克里斯蒂亚诺心谨慎，防止被钓鱼|执法。

门德斯笑眯眯, 全然没有过敏反应，“我当然不喜欢他，但我听到赞助商抱怨他的时候就忘记我不喜欢他了。”

克里斯蒂亚诺：……有理有据，逻辑完美。

“他的赞助商为什么会蠢到跟你吐槽？”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这个世界疯了——不要跟罗纳尔多身边的人聊梅西，不要跟梅西身边的人聊罗纳尔多。即使是骂街也不要，因为有可能被出去。

这难道不是人类社会和平发展的基本共识吗？

“而且谁会在邀请我之后还拿一份合同给梅西？想要热度想疯了吗？”

门德斯好像觉得克里斯蒂亚诺智障。

“现在是2005年，不是2015年。”门德斯左右看看，见确实没有别人在才压低声音这样，“没有人在2005年就认为你们是对手——所以同时想要签你和他为同一品牌不同产品代言是有可能的。”

“他们他什么了让你那么高兴。”克里斯蒂亚诺强行转移话题。

门德斯提起这件高兴事的确不再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克里斯蒂亚诺了，“他们老梅西非常难话。而且非常奇怪，本来一开始还很高心答应赞助商可以谈一谈价格，但是过了一个晚上就翻脸了，什么都不肯再谈——当然，他们主要这个主要是为了恭维我，毕竟和老梅西先生一比我简直就是圣使。”

“你的对比项级别真低……”克里斯蒂亚诺\赞美\了一句。

门德斯脖子一僵。

——\到蹭热度，\克里斯蒂亚诺记得自己\当初\退役那年有一次跟商业上的老伙伴聊的时候，这样，\你们都想到要做一整套关于我退役的商业策划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想过蹭我和梅西的热度？好吧，我承认这几年同时签下我们俩实在太贵了，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和对方合作这个——地球会爆炸的。但是为什么甚至没人幻想过？或者在09年左右，那个时候我们还不太贵。\

他的好伙伴停止欣赏红酒的色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真的？\

克里斯蒂亚诺奇怪的点点头。

\当然想过，我们又不是傻瓜。\对方干脆的，\只不过有前车之鉴而已——有人拿着方案去邀请过梅西，但是梅西只听到跟你合作就拒绝了。连出第二句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所以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至少梅西是坚决不同意的。那自然也就不存在达成共识的可能了。\

克里斯蒂亚诺一下子拉下了脸，\他凭什么拒绝？\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既包含了宇宙万物中的一切奥秘又毫无意义完全多余，\他……他可能觉得我们付不起榨吧……\——对方含含糊糊的，也许是因为既担心被人知道自己抱怨过梅西，得罪对方，又不想点什么奇怪的话惹怒克里斯蒂亚诺。

克里斯蒂亚诺哼了一声，\不过他广告代言并不算太多。\

对方大概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但万万没料到克里斯蒂亚诺居然又加了这么一句。

\梅西没有那么喜欢商业合同，我听人过，他的确不太擅长这个——拍摄什么的。\对方回答的更加谨慎。

\不过我听最初想找你和梅西一起拍摄的那个厂商曾经委婉地打听过梅西拒绝的原因——你知道，如果是担心两个巨星一起拍摄会影响合同金额，那其实是完全可以商量的。但是你猜怎么着？\同桌的另外一个人凑了过来，\据梅西：\我们必须是对手，不能有一秒接近于朋友\。\

克里斯蒂亚诺皱皱眉，\我以为他不相信\命运\、\注定\这一类陈腔滥调。\

桌边有人大笑起来，\他也许的确不相信，他只是自立为命运，自己决定了你们必须是敌人——命运是什么？命运只管让苹果掉到牛顿头上、让你和梅西出生，至于牛顿定义地吸引力、你们要互相为敌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克里斯蒂亚诺不知道门德斯是否知道这件事，毕竟那晚上门德斯因为有事而没在那里——但也有可能知道，毕竟克里斯蒂亚诺的助理那在场，而他的助理是由门德斯挑选的。

梅西比谁都喜欢掌控一切，他要把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甚至包括他跟另一个人一生的关系。

克里斯蒂亚诺一直都想扳回这一局，但是他迄今为止甚至都不知道他和梅西在一起这件事到底算不算是他做了\决定\。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战争，克里斯蒂亚诺每一秒都要赢。而比这个更重要的是，克里斯蒂亚诺还想知道梅西这一次是为什么拒绝了赞助商的邀请。

他跟梅西在一起了，他想知道梅西为什么还要拒绝。

——“不管怎么，”门德斯显然没有和克里斯蒂亚诺想到同一段\往事，不然他可能没法这么冷静地继续这个话题。目前为止，他只是放弃了纠结自己是否应该自降身价和老梅西先生对比这件事，继续贬低对方，“他，我是老梅西先生，根本不懂如何经营一个巨星，这真是太遗憾了。”

虽然尊敬的门德斯先生脸上丝毫没有遗憾的神色，他甚至算得上是幸灾乐祸的。

“那你可以教教他。”克里斯蒂亚诺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漫不经心的了一句，“老梅西的确什么都不懂，他人生做的唯一件对的事就是生了梅西这个儿子——我怀疑他唯一能看懂的部分就是\合同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