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郑大夫家附近。”李二牛说道。
“哪个郑大夫?”柳如风更为疑惑了。
“西阳城名医郑济世啊。”李二牛说道。
“听说郑济世住在西阳城外,你大老远的跑去那里做什么?”柳如风说道。
“柳先生,你有所不知,你离开镇子的这段时间,余寡妇的婆婆得了重病,找了县里好几个大夫,老婆子都没有起色,镇长看他们家怪可怜的,于是和咱们几个左邻右舍合计了下,各家都凑点钱,去请郑大夫来给老婆子看看,或许能治好老婆子。”李二牛缓缓说道:“最后,大伙决定由我去请郑大夫,我就去了。”
“你在郑济世的药庐附近捡到的官银,也就是说凶手在碎石滩杀人劫走二十万两官银后,将二十万两官银运回了西阳城,在经过郑济世药庐的时候,不慎掉落了几锭,被你捡到了。”柳如风说道。
“事情应该是这样。”聂宁说道。
“你认为事情应该是这样?”柳如风扭头看向聂宁,冷笑道:“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叫见鬼了。”
聂宁怔住了,讪讪说道:“柳先生何出此言?”
柳如风说道:“我记得陈捕头说过,案发当日,你们县衙的人赶到碎石滩的时候,秦大人就立刻派人沿途去追寻被劫的官银,是有这么回事吧?”
“不错,当时我也在场。”聂宁承认道。
“陈捕头说他追出去三十里,别说官银,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柳如风说道。
“陈捕头是这样说的。”聂宁说道。
“他不可能追不上。”柳如风说道:“你仔细想想,罗山当时回去后发现同伴被杀,官银被劫,他骑马去县衙报案,等你们赶到碎石滩的时候,凶手离开应该还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凶手离开半个时辰后,陈捕头骑马从碎石滩开始追,凶手带着二十万两官银上路,一个时辰也跑不了三十里的路程,而陈捕头骑着快马,跑三十里还不用半个时辰,他怎么可能会追不上?”
“这......倒是奇怪了。”聂宁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正色说道:“但陈捕头不可能会说谎。”
“他没说谎的话,这又如何解释?难道他被鬼给迷住了眼?”柳如风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如果陈大成和此案有牵连的话,他让陈大成去户部,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如风几乎不敢想下去了。
聂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陡然间,聂宁的双眼亮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了。”
“哦。”柳如风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聂宁的脸上。
聂宁说道:“柳先生,你忘了留在现场的那些空箱子,凶手知道带着二十万两官银上路必定会被追上,所以凶手当时是将官银倒进了清水河,等咱们离开碎石滩后,凶手将官银打捞上来,然后运往西阳城。”
说完,聂宁情不自禁的点着头,呢喃自语道:“对,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突然,柳小七开口说道:“凶手直接将装有官银的箱子扔进清水河岂不是更好,为何还要将官银倒出来?倒出来后,打捞的时候凶手就不嫌麻烦?”
聂宁听的为之一愣,脸色变的难看了,瞪着柳小七,说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柳小七缩了缩脖子,弱弱的说道:“我哪知道。”
牢房里陡然变的安静了,静的让人感到心慌,让人不安,一种压抑的气氛随之弥漫在牢房内,几人的心口好似压了块大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