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德说道:“吴大人,念在你我同朝为官的份上,本官不想为难你,你速速从实招来,若想心存侥幸,糊弄本官,休怪本官不念旧情。”
“大人,冤枉啊。”吴忠国叫道。
“冤枉!”邱明德一拍惊堂木,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被劫官银却出现在府衙,你让本官如何信你。”
“下官真是被人陷害的。”吴忠国说道。
“当真是执迷不悟,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邱明德沉声说道。
“冤枉啊!”
突然,一个妇人叫冤冲进了大堂。
邱明德怔了怔,说道:“你是何人?”
吴忠国说道:“大人,这是贱内。”
“见过大人。”李月娥说道。
“吴大人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如今人赃并获,你却说冤枉,有何冤枉,若不说出个理由来,本官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邱明德说道。
李月娥说道:“大人,秦大人搜出来的官银是有人陷害我家老爷,在昨天夜里才抬进府衙来的。”
“还有这种事?”邱明德又是一怔,说道:“不知是谁将官银抬进府衙的?”
李月娥说道:“是马麻子和钱老六。”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马麻子和钱老六好似死了爹一般的叫囔了起来。
邱明德一拍惊堂木,怒道:“住嘴,再叫,本官治尔等一个咆哮公堂之罪。”顿了顿,冲着李月娥说道:“你说的可是实话,不是为了给吴大人脱罪而陷害别人吧?”
“妾身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月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邱明德不解的说道:“既然你看到有人将官银抬进府衙陷害你家老爷,为何当时不说出来?”
李月娥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是有些贪财......”
吴忠国见自己的婆娘数落自己贪财,瞪着眼睛,说道:“夫人,你......”
李月娥苦笑道:“老爷,都这个时候了,命都快没了,银子再多又有什么用。”
话音一顿,又说道:“我家老爷有些贪财,平日里总是想着法子收人好处,而洪师爷就出过不少点子,那些好处也都是经由洪师爷才交到老爷手上的,这几年,马麻子和钱老六就抬过不少银子进府衙。”
“昨晚一更的时候,老爷还在书房,为了二十万两官银的事情愁的睡不着,妾身看时候不早了,就叫老爷回房休息,谁知道还没有走到书房,听到黑暗中有人在说话,当时妾身吓了一跳,以为进来了贼人,只听黑暗中有人在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银子,另一人说道钱老六,你别不甘心,快点做事吧。”
“说话的两人就是马麻子和钱老六,当时妾身本想过去训斥两人一顿,后来一想,这几年,他们抬了不少银子进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能管得住别人背后发牢骚,当时妾身以为他们是将老爷收的好处抬了进来,是以也没有多想。”
“今日秦大人搜出被劫的官银,妾身才醒悟过来,昨晚他们抬进来的银子是被劫的官银,妾身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邱明德冷冷的看着跪在堂上的马麻子和钱老六,说道:“马麻子,钱老六,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冤枉啊,她血口喷人。”马麻子叫屈道。
钱老六说道:“大人,房间里有那么多箱银子,你怎么能肯定咱们昨晚抬进去的就是被劫的官银?”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变的古怪了起来。
邱明德笑了笑,说道:“不打自招,也就是说昨晚你们确实抬了银子进府衙咯!”顿了顿,邱明德拿起惊堂木猛的一拍,沉声说道:“马麻子,钱老六,你们的同伙还有谁,其他官银又藏在哪里,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