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上前数步,突然脸『色』大变,惊恐道:“小子,你给我用了什么妖法?”随即停了下来。
尸义不明就里,忙问其故。
那三长老道:“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化去了我的真气……”其实,他体内真气只是变得断断续续,无法完全蓄力而已。
他闯『荡』一生,也不曾遇过这等情况,大惊之下,只当肖逸使了妖法,颇为失态。
那尸义亦是脸『色』大变,心道:“世上哪有如此诡异的功法?”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他们又怎知,肖逸拼得满身伤痛,倾尽全力,只是为了进入七步之内,将七步断神散之毒传给他们。
到了此时,肖逸已用尽了所有手段。只可惜,那尸义闻风先遁,未能中毒,致使功亏一篑。
不过,那尸义起了戒心,倒也不敢贸然出手。
肖逸见机,故作高深道:“连道家的秘法都不知道,还敢称什么博览群艺,贯综百家?”
那尸义心中大怒,但是在未弄清肖逸底细之前,只得暂且忍耐,不信道:“道家功法总得以道家真气为引,你这秘法可不似出自道家。”
肖逸暗赞其见多识广,心知言多必失,干脆顾左右而言他道:“肖某与杂家并无恩怨,不知尸院主为何非和肖某不死不休呢?”
不待那尸义回话,那三长老已愤恨道:“因为你,杂家损失了上百名精英弟子不说,吕尚中毒退位,尸仓横死冰刹海,你胆敢说并无恩怨?”
肖逸凝视尸义,察言观『色』,见其提到吕尚时并不高兴,遂道:“二位都是明理之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们也打听得清清楚楚,将这些人的『性』命算在肖某头上,可有些过了吧?”
不待那三长老争辩,又道:“我若猜得不错,二位主要是为了报尸仓之仇吧?”
二人一顿,没有争辩。
肖逸暗道:“果然如此。”
听尸义对外所言,是那吕尚退位,这才由他接掌。可是具体情形如何,有识之士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尸义既然以传承之名接掌杂家,对外自然要表现出对吕尚的尊重来,若单说为了尸仓报仇,难免令人生疑。
肖逸再道:“尸仓之死,并非肖逸所为。其实,说将起来,尸院主能年纪轻轻就接掌杂家,还有肖逸一分功劳。尸院主不仅不答谢肖某,还刀剑相向,这可有为仁义之道啊。”
肖逸虽越说越离谱,但是究其事实,却是如此。那尸义哈哈一笑,道:“肖兄巧舌如簧,鬼谋善辩,尸某佩服之至。”
肖逸听其连称呼都变了,信心一振,道:“天下之事,皆有因果。昨日因,导致今日果。今日因,种明日果。冥冥中自有天意,肖某与杂家之间的恩怨,或许正是为了尸院主而生。如此说来,杂家之人人人可杀肖逸,但是唯独尸院主不行。”
尸义听了这些玄之又玄的话语,笑道:“尸某听说肖兄乃是死板守旧之人,今日一见,可完全不同。看来,人之将死,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肖逸心中一沉,知道对方仍旧没有放过自己之意,当即神情一变,正『色』道:“肖某实在不知尸院主为何如此痛恨肖逸,非要置肖某于死地。肖逸死也要死个明白,还望示下。”
尸义道:“说真的,若只是肖兄与杂家之事,尸某甘愿放弃一些恩怨,与肖兄结交。只可惜,既已许人,便不能许卿,委实令人为难。”说罢,忽然高声道:“灵儿,还不出来见见你这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