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孙诺想不到申凤儿如此了得,三言两句便将乾坤扭转。眼看群情激愤,若再不走,只怕老命也要丢在此处。当下,无暇多想,咳叹一声,掉头追上宰家,飞也似的逃了。
肖逸与公孙诺相斗以来,处处受制,总是落在下风。但见公孙诺落荒而逃的背影,当真大快人心。
谁曾想,一场巨大危机就此化解。
肖逸对面前这位姑母也大为敬佩,心道:“姑母若是男儿身,申家何愁不兴?”
待宰家人走得干净,一人突然问道:“凤儿师妹,那人说的秘密是什么?若是攸关孔门之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但闻此言,众人又将目光投向申家,皆道:“到底是何秘密,现在没了外人,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众人无不心中惊疑,只是见识了肖逸修为之后,不敢太过无礼,说话还算客气。
申凤儿则不领情,凤目一挑,冷然道:“那人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诸位皆是聪明之人,连这也看不明白吗?”一句话顶了回去。
若还有人纠缠,倒成了愚笨之人。众人登时面面相觑,谁也不好再问。
申凤儿拂袖转身,一边往府内走去,一边喝道:“申家暂不迎客,诸位请回吧。”
众人讪讪一笑,只得离开。不用茶盏工夫,除了那南宫雁外,走得干干净净。
肖逸知道南宫雁留下来,是等着他请其吃酒。可此时,他心烦意『乱』,还有吃酒的心思?
但见申凤儿就要转入后院,忙追上前去,问道:“姑母,关于亦柔婚事,你不是当真的吧?”虽明知此话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只听申凤儿无情地答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申家岂是言而无信之家?”
肖逸急道:“这……”
不待其话出口,申凤儿已接道:“这是我们欠申家的!”一句话,将肖逸想好的所有理由都击得粉碎。说罢,直往后院而去。
“这是我们欠申家的……”肖逸呆立当场,口中呢喃,感到无助之极,脑海中全是静姝的样子,直想道:“静姝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两声冷笑。那冷笑声十分熟悉,缥缈不定,好似近在耳边,又好似远在天外。
肖逸大惊,急叫道:“静姝……”御空而起,便向远处追去。
一路追了百十余里,直出了大丘城。可是四野茫茫,哪里有静姝的影子?
他已分不清刚才是幻觉,还是真实,但现在只想这样奔下去,无休无止,不想停歇,仿佛一只本将下去能减少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也不知奔行了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稍稍清醒,咳叹一声,掉头往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