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血色锦衣的清隽小少年站在恶鬼下面，他长着绝美艳丽的脸，手握冰冷璀璨的长链，漠然地俯视着她。

像在看一个死人。

执渊轻笑了一声，“原来都这么久了……”

凤朝是见过他笑得，昳丽生香，但此时……她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似是很怕我。”

这话不说也罢，当初，送到他身边来的人，谁不怕他？

他就像个食人的恶鬼，人见人恶。

“是，当时有位前辈告诉我，说往日送到主子身边的人，没有能活过三日的。”

凤朝想起当初还有些唏嘘，本以为她也是那三日亡魂中的一员，没想到，九年都已经过去了。

“你当时可不怎么温顺……”

执渊淡淡地说了一句，若是放在以前，凤朝听到这话，定是要胆战心惊的，但现在，她只是轻轻笑道：“那主子为何不杀我？”

其实执渊不是没有对她起过杀心，只是不知为何从未下手，这一点，凤朝也知道。

“为什么不杀你？”

执渊呢喃一声，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令他愉悦又不堪的事情，一瞬间面上的表情令人惊怖。

“因为主子舍不得。”

凤朝轻轻说了一句，她走到执渊身边，侧身看向他，说道：“主子当初掐着朝儿的脖子，却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那样缠绵又狠厉的目光，那时的凤朝并不理解，就像是她不理解这般年纪的少年，怎么会露出这样深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