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

司衍阙眉眼浅淡，好像自望月涯之后，他身上的戾气逐渐少了，有时也会变成今日这温和模样。

但凤朝依旧不愿意，她表示抗拒的动作很简单，只是咬着唇摇头不去看他。

执拗得很。

凤朝喜欢司衍阙，除了司衍阙，谁都知道，至少大家是这么认为的。

但只有司衍阙知道自己早就看穿凤朝的心思，不过他心有所属，就算此生与初初再无可能，他初衷依旧。

但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朝儿很好，不该跟在他身边徒费时光。

“朝儿从小便跟在主子身边，朝儿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想要，只要能跟着主子，天涯海角，我都随着。”

司衍阙静静的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瞬间安静，片刻才传来一道含笑的问声。

“我不会娶你，永远都不会，如此你还愿意继续跟着我吗？”

凤朝闻言抬头，她看着一如十数年前的男子，轻轻点下了头。

“朝儿愿意。”

只要能跟在主子身边，照顾主子，朝儿什么都愿意。

“那就走吧！”

司衍阙率先转身，凤朝连忙跟上，不过走着走着她便觉得有些不一样。

因为往日她与主子一起走的时候，往往跟不上，可今日……

凤朝愣愣地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他身上的红衣像染了血，每走一步，都能开出一朵花来。

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