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说的对,我们……”李宗吾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后方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李冲忙是往后看,这才发现后面一道道高头大马正是风驰电掣而来!
“哎呀呀呀,他们追上来了啊!”李宗吾惶急如无头苍蝇,竟是直接要下马。
李冲气得骂娘,一边狂甩马鞭,一边拽着了他道:“你下马作甚啊?是要被马踩死吗?”
与他一行的同伴家丁也都是发疯了一般地狂驱赶坐骑,可是他们的这些战马都是李家的,伙食不错,长的也是肥壮,只可惜平日里缺少锻炼,这战马在这要命关头,竟然是速度跑不起来,任凭他们驱打,还慢慢地降速。
一时间气的他们都是直骂。
就在这个时间周垠、项英等一行人,都是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紧接着马蹄声如雷轰鸣李钦相、管红心等十几骑再次上来,挡住了去路。
“完了!”
李冲心理暗叹,刚想要说上几句黑话,可是那黧黑汉子却是直接举刀吼了一声,直接进行了冲杀,在他周边的人都是开始了出击,根本就没有给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旁的周垠急急大叫道:“小心……都小心些……别伤了这是十匹好马啊!
二十六人围杀十二人,而且还都是李钦相、周垠这些老兵,所以压根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另一边的前寨营中,李佑正在向那个身材纤瘦,体健筋强的鞋拔脸的汉子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范承宪。”
“我是山贼,你是官兵,何不抵抗?”
“哈哈,你是饱贼,我是饿兵,如何抵抗?”
狮大勇皱眉道:“虽不了解内地兵制,但这鱼渡营,应该也是正兵营吧?上有守备,下设司、队,满编至少也在一千五百人上下,怎的就没得粮饷了?”
范承宪看了狮大勇一眼,知道他是行伍之人,也并不意外,开口道:“去年赵光远升格成了总兵,将鱼渡营的许多老卒精英,纳入了他自己的正兵营,我们是后娘养的,下放的粮饷,早就被削减,又被李大公子贪墨了大半,饿着不死,已是天恩,还是得感谢总兵大人和李公子的仁义呢。”
狮大勇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了,其实内地营兵和边兵都是在比烂,边兵有时候至少需要他们去战场卖命,还会留有一些分寸,而内地营兵本就太平无事,还不是往死了克扣。
范承宪说罢,不再去看狮大勇,又是转向李佑道:“你给我们填饱肚子,我们就不当官兵了,除去老弱,这里也还有五十精壮,一起给你当贼!”
“这就反水了?”
李佑觉得这老兵油子有些意思,下了马笑道:“这世道贼窝遍地都是,瞧着你也是个有花活的主儿,何不早早投贼谋条生路,难道是偏要等我不成?”
“嘿,其他的蟊贼,只是些欺软怕硬的畜生,我范承宪怎么也不能侮辱了范家的门风!”
范承宪道:“从你敢动沔县缙绅这股捅破天的狠劲,格老子的,我就只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