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了诗,他反而是成了最安静的一个人,菜也不吃了,就那么把头埋在了胸口里。
“啪啪啪……”
吴县令激动地站起来鼓起了掌,转头问着一旁负责记录的书记道:“都写下来了?这三首都写了?”
那记录的书办,此刻也是满面红光,想来既然能识字,差不多肯定也是懂诗的,那自然是被李佑这泡雨连珠的三首雄诗给震撼到了。
这三首第一首嚣张,第二首大胆,第三首悲壮,他敢肯定这诗歌一旦传唱出去,在如今的世道,自然是一下子要爆火,不至于达到洛阳纸贵的地步,但也绝对是席卷南北,这可是他今日亲自记录,倒是他自有一番吹嘘的资本。
想到这里,他将写好的诗歌递给了吴县令之后,连忙又是铺开纸张,准备再抄写一份,至于方才刘荆雪和吴县令的,他早都没有抄写宣传的兴趣,比起李佑的这三首大作,他们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是什么?
吴县令将抄录拿在了手上,不由激动道:“大作啊,都是大作啊,今日传出这三首佳作,我们这一趟酒会,都是要出名了啊。”
一旁的虞念渔也是激动道:“真是没有想到李相公大才竟如此了得,简直没有想到。”
“是啊,这诗写的太好了,我真觉得一点儿不输前人。”
吴诗妮从她老爹手里接过了抄录,也是一脸兴奋地说道。
在场尴尬的人,只剩下了郑栋梁、赵书山等人,他们都是抱着一样的心思,可谁能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真是遇到了高手了,这完全是一场自取其辱啊。
郑栋梁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盯着赵书山一直看,见他一直没什么动作,忍不住开口道:“赵老弟,你可一直还未出手呢,可还有大作?”
赵书山此刻正在郁闷着,郑栋梁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他若是说李佑只写了第一首还好,那么他还是有些信心拿出他打磨的大作来,哪怕写的再是不如,可至少凭借着他的社会地位,在坐的任何人,谁敢不给他几分脸面?
可李佑连出三首,而且每一首诗,都是实实在在的大作啊,他自己的所谓“佳作”,与之相比,完全是蝇虫与日月,这时候再拿出来,不正是找对比吗?
再说鬼知道李佑的脑子怎么长的,谁知道他再来一首,怎么办?
所以赵书山下意识将一腔郁闷直接回馈给了郑栋梁一个大白眼。
郑栋梁心头一震,瞬间整个人都是不好了。
“这个我要抄三份回去,拿给父亲看………还有老师……不,三份不够,我回去要多抄录一些!”
不懂人情世故的程俞大喊大叫着一脸的兴奋。
察言观色的孙名扬则是不同,虽然他对这李佑的三首诗也是极为赞赏,可是他这时候极好地克制着面部表情,从酒宴开始到现在,他看的出来,李佑和大安通的关系绝对非比一般,他同样是开罪不起。
至于赵书山那里本身就是刚刚认识,虽然外界有传言他老爹要高升,可是天高皇帝远对于他们家族来说,最重要的是还是不要得罪了大安通这个合作伙伴,所以他基本都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作风。
此刻实在也是忍不住要了一份,眼角终究是有了喜悦荡漾开来。
这一切都是被赵书山看在了眼里,他知道大势已去,在面对真正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显得荒唐可笑,整个人颓丧地陷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