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禄之错愕,心跳似乎都漏了半拍,看向何姨娘,眼神中有不舍有心疼还夹杂着一丝不解:“月季……”
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千言万语,出口也就此二字。
何月季方才逐渐下沉的凉透的心,在程禄之一声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呼唤中渐醒。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行,绝对不行!
深吸了一口气,跪地的何月季高喊一声:“皇上!臣妇冤枉!”
“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冤之有?”顾云墨冷声开口。
“皇上明察!”
何月季开口,似乎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蚀骨粉之事,臣妇确不知情!翠柳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个人,有自己的想法!至于这想法是正是邪,臣妇一时不察是有的!御下不严,是臣妇失职!但是害人之心,臣妇从未有过!”
“你的意思是,那丫鬟自己花高价买了蚀骨粉撒在衣服上要害人?”
一直未发声的太后出声,看着何月季。
何月季急忙点头:
“太后娘娘容禀!臣妇前几日发现翠柳双手有溃烂伤痕,觉得有些奇怪。问询之下,她只说是烫的……可臣妇记得,那伤痕同似玉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想来,定是她自己不小心碰触了那蚀骨粉所致!”
几句话,何月季就把自己洗脱嫌疑,把泼天大祸嫁到了丫鬟翠柳身上。
程似锦冷眼看着这一切!
当日那翠柳分明是为何月季办事,加害自己,甚至不惜把她自己的手都搭了进去!
此刻在何姨娘的血口翻张之下,翠柳手上的伤反倒成了罪证!
好一招金蝉脱壳!过河拆桥!
真是个狠人!
桃叶不服气就要站出来说话,这次却被早有准备的荷香死死拉住。
荷香知道桃叶的性子,虽然,她也觉得何姨娘这种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
小姐此时一言不发,自然另有打算!
而且这可是在御前!不能冲动鲁莽。
顾云墨冷眼看向程禄之:“程禄之,你信吗?”
“皇上英明!”
程禄之开口:“臣相信。当年似锦自幼丧母,月季都能照样视如己出,从未有过加害之意。她是如此良善之人,又怎会在似锦要进宫之时,行如此歹毒之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