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没想到今早起床才发现小喜脸色难看得很……细问之下,才知道小喜竟一夜没睡。”
小悦继续补充:“奴婢这才警觉起来,询问小喜昨天到底撞见了什么?可小喜只是哭,哭着说自己活不成了……”
“好端端得怎么说这等晦气的话?”桃叶也插嘴问道。
小悦继续道:“奴婢也觉得小喜肯定有心事!可是后面不论奴婢怎么问,小喜是一个字也不肯说了……不过她给了奴婢一样东西。”
程似锦神情动容,“什么东西?”
小悦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只耳环,素银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桃叶将素银耳环接过,递到程似锦手中。
程似锦翻来覆去看了看,并不见这耳环有何特别之处,看向小悦:“她给你这个做什么?”
小悦看着那只耳环,像是透过这只耳环看到了小喜一般,微微晃神,片刻之后开口:
“这耳环本来有两对一模一样的,奴婢一对,小喜一对。可惜奴婢的在去年就遗失了找不到了,小喜的这对银耳环可是日日戴着,宝贝得很……”
小悦的语速明显变慢,继续道:“可是今天上午的时候她突然哭着对奴婢说,若是她遭遇不测,就拿着这只耳环找您。请您为她主持公道。”
“怎么就这一只?”程似锦开口:“另一只呢?”
小悦的语气瞬间沉下来,一字一顿:“应该在凶手那里。”
程似锦心里震惊,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素银耳环,心里沉吟:一个洒扫的小丫鬟,半夜上茅房……到底撞见了什么竟然会让人起了杀心,与除之而后快?
另一只耳环到底在哪?
程似锦也想不通,何姨娘已经收敛许多,这府上怎么还会如此不太平?
“说起来也怪奴婢。”
小悦继续道:“府上的离咱们院儿最近的茅房就在祠堂附近……小喜胆小,每次起夜上茅房都是喊奴婢一起的……”
“可是昨夜,奴婢是在太困了,就没有陪小喜一起,没想到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悦的话让程似锦心里一动,拧眉发问:“去的茅房,在祠堂附近?”
荷香从旁开口:“洒扫丫鬟是下等丫鬟,住处不配备马桶的。解手只能去茅房。而距离咱们沐锦斋最近的茅房的确离祠堂不远。”
程似锦沉吟着开口:“昨夜程似玉在祠堂。难道……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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