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刚从费明那出来。”赵德祥一脸慈祥:“这个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啥事?”费鹏有些愣。
“就是刚刚问你的事情。”赵德祥看了一眼手表:“也没啥事,你要是说,我给你记一下,你要是不说,也到饭点了。”
白松有些发呆,这是啥?佛系询问吗?
不对,这是囚徒理论。白松回过味来。
其实,这就是阳谋。
询问和讯问,有很多很多技巧,涉于保密很多东西也没法在书上展开,但是囚徒理论,可以说是最经典的办法之一。
只要抓来两个以上的犯罪嫌疑人,嫌疑人一方,如何能保证自己的队友不会卖自己?
说真的,无论如何,也保证不了。
因为无论如何,你也无法改变人自私的本性,更何况还是一些犯罪嫌疑人,哪怕被抓进来之前约定地再好,也没有用。
“警官,我没啥想说的。”费鹏还在回味着香烟的味道,声音有些轻。
“好。”赵德祥看了眼白松:“你给他记一下,他啥也不知道。”
白松点了点头,这笔录直接打印了出来,递给费鹏:“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别忘了按手印。”
刚刚那份笔录,费鹏看完,都十分痛快地签字了,这份,费鹏却迟疑了。
笔录除了上面的信息,就两行。
一分钟读完,费鹏刚刚夹过烟的手,却有些握不紧笔。
费鹏又看了眼赵德祥,赵德祥慈祥的面孔,却给了费鹏很大的压力,“伯伯,您可别害我。”费鹏把笔放下了。
“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赵德祥又看了看手表,“别想那么多了,签完字该吃饭了。”
“嘿,伯伯,不急不急,再聊几句,再聊几句”,费鹏有些谄媚:“您先跟我说说,疤脸现在怎么样了?我这么多天没出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咋了,您跟我说一下?“
“呵...“赵德祥差点笑出了声:”你拿我找乐呢?你是没参与,但是你不是不知情,跟我打马虎眼呢?”
“笔录签完字,我们就撤。”白松把电脑都收拾了起来。
天气炎热,费鹏的汗都下来了,只是手被束缚着,没办法擦。
疤脸到底如何了,白松至今也不知道。但是费鹏和费明一定是知情的,白松看到两人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两人至少也知道一部分。
而且疤脸的事,既然疤脸这么自私,肯定也不会跟费鹏这些人分享路子...
“别急别急,伯伯,哎,再给我来根烟行吗?”费鹏笑的谄媚。
赵德祥看了一眼费鹏,眼神一凝,“小子,你还嫩呢,拿完烟再告诉我你啥也不知道是吧?”
接着赵德祥看了白松一眼:“把他笔录拿过来,注明他拒绝签字,咱们走。就一个包庇犯,没啥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