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理由不能使我信服。王仁义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他虽然为了给他的弟弟报仇,做了一些错事,但是,这些错事,在我看来,还是情有可原的。”
“好一个情有可原。你可以原谅他,但我不能。”
“为何不能?”
“王仁义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伤害到了我的朋友,我不能饶他。”
“杨兄弟,我们这些被伤害的人都可以饶他,为何你不能饶他?”
“李兄弟,你可以代表所以人吗?不,你不能。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你的善良真的有用吗?我认为无用。你的善良可以保障弟兄们的安全吗?我认为不能。”
“杨兄弟,如你所言,我确实不能代表所有人,但至少我可以代表我自己。你说善良无用,这点我不能认同。我认为善良对有心之人有用,对无心之人无用。你又说善良不可以保障弟兄们的安全,这点我表示认同。因为唯有实力,才能真正保障弟兄们的安全。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一切都是空谈。”
“李兄弟,我的想法你已经基本了解了。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
“好。我李开山一直以来的原则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即使因为一时的冲动,没有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我也会在事后想方设法弥补自己的谬误,提醒自己,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做后悔之事,不做不理智之事。对于王仁义,我认为可以饶恕,可以化解仇恨,更可以化敌为友。”
“好一个可以饶恕,可以化解仇恨,更可以化敌为友。李兄弟,你所说的,有哪一点是可以真正做到的呢?”
“杨兄弟,我所说的,有哪一点是不可以真正做到的呢?”
“你所说的,哪一点都不可以真正做到。”
“杨兄弟,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你尝试过吗?如果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你又怎么会知道做不到呢?”
“李兄弟,有些事情,无需尝试,便可以知道做不到。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那是一览无遗的。”
“杨兄弟,你说显而易见就真的显而易见吗?你说一览无遗就真的一览无遗吗?我看不见得吧。”
“李兄弟,确实不见得,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你说服不了我。”
“杨兄弟,我的确说服不了你,但我可以用事实征服你。”
“事实?怎样的事实?”
“化敌为友的事实,握手言和的事实。”
“李兄弟,你做不到。而且即使你真的做到,你又怎能确定王仁义是真心实意的呢?”
“杨兄弟,你说的很对,我无法确定王仁义是真心实意的,但我愿意以真心换真心。”
“李兄弟,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冒险了?你在用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
“不,杨兄弟,你错了,我没有冒险。因为即使我真的失败了,也有杨兄弟你为我保驾护航。我相信:以杨兄弟的实力,足以为我保驾护航。”
“李兄弟,说实话,听了你的话,我很高兴,很高兴你可以如此坚定地相信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这样的把握。”
“杨兄弟,你有,你的实力早已凌驾于我和王一山之上,更凌驾于王仁义之上。你之所以选择杀掉王仁义,只是因为你不敢冒险,不愿让我们担一点风险。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是修行者,而修行者必须经历风险与波折,才能真正成长。温室里的花朵虽然美好,但却脆弱。”
“李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愿意按照你的意思行动。”
“杨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但平静的湖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环境,造就不出真正的强者。”
“李兄弟,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真正意义上地了解了你的意思。”
“杨兄弟,同样的,我也真正意义上地了解了你的意思。”
接着,两人相视一笑,一笑泯矛盾,一笑了仇怨。唯有相互理解,才能真正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