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叹简短而有力的话语再一次打醒了饿狼。饿狼明白:他虽然已经非常重视杨一叹,但是,却依然远远地小觑了杨一叹;或者说,他并没有小看杨一叹,他只是过度地高看了自己。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杨一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迟来的反思终究是没有意义的。
饿狼稳定了一下他有所波动的心神,神情凝重地说道:“杨一叹,这一次的较量是你赢了,但是,你我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赢的人未必是你,输的人也未必是我。”
“饿狼,为何你依然如此的自信?在我先下一城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杨一叹疑惑开口道。
“我的底牌已经被你破解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底牌了。但是,即使如此,我依然坚信,单打独斗的话,你未必可以胜我。”
“饿狼,你说这话难道一点也不心虚吗?如果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那你为何要抓住我的人以此来要挟我?”
“杨一叹,我完全没有你说的这种意思,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
“饿狼,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反正无论如何,此战落幕,便是你身死之死。”
“杨一叹,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战吧。”
“战。”
饿狼全力以赴,不再留手,杀气、凶气、灵气,三气一体,绝世凶威咆哮而出,巨狼虚影于周身缓缓浮现,虎狼凶杀诀全力运转。
虎狼凶杀诀是饿狼的看家功法,这门功法非常奇妙,乃是不可多得的二人合击之术。其上有两种功法,一种为虎诀,一种为狼诀,由两人分别修习。当两人分开作战时,此功法的威力不过凡阶二品;但是,当两人联合作战时,此功法的威力便会达到凡阶三品的程度。
看着杀气腾腾的饿狼,杨一叹淡然一笑,周身小成剑势爆发而出,剑灵力冲霄而上,长虹剑法与飞虹剑法联合施展,与饿狼那是针尖对麦芒,不相上下。
饿狼先声夺人,虎狼凶杀诀中的狼诀施展而出,以霸道拳法对杨一叹展开猛攻。杨一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饿狼的攻势通通消弭于无形之间。
见此一幕,饿狼虽有惊讶,但却迅速稳定情绪,重整旗鼓,再次对杨一叹展开猛攻。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几乎在一瞬间便是向着杨一叹倾泻而下。
饿狼之所以选择如此战法,是因为他认为杨一叹虽然技巧娴熟,但是,于速度方面却不太精通。扬长而避短,方能百战不殆。于是乎,他打算以快打慢,将杨一叹彻底压服。
看着饿狼疾风暴雨般的攻势,杨一叹不动如山,以飞虹剑法与饿狼展开对攻。飞虹剑法以速度见长,正是应对这种攻势的最佳剑法。
两人以快打快,给人以一种极致的视觉享受。饿狼之快乃是又凶又快,杨一叹之快则是又奇又快。此二者虽然皆是快,但却是快的两种形式,两种变化。
饿狼本以为杨一叹在速度方面不太精通,但岂料杨一叹非但在速度方面有所造诣,而且其在速度方面的造诣已经超过了他。
现在,饿狼虽然看起来好像与杨一叹战了个旗鼓相当,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只有饿狼一个人明白他心中的苦楚。他虽然在速度方面与杨一叹难分高下,但在变化方面却输了杨一叹不止一筹。因此,整个战局虽然是由饿狼发起的,但战局的实际掌控者却并非饿狼,而是杨一叹。
杨一叹想比拼速度,那饿狼就只能与他比拼速度;杨一叹想比拼变化,那饿狼就只能与他比拼变化;杨一叹想比拼力量,那饿狼就只能与他比拼力量。身处对手的节奏中,饿狼虽然苦不堪言,但他还偏偏没法改变这种状况。因为他一旦强行变招,便会不可避免地被杨一叹抓住机会一举重创。
战斗就这样在杨一叹的掌控中愈演愈烈,愈战愈狂。杨一叹越是战斗,便越是从容,越是自然,越是随心所欲,越是天马行空。因为他是战局的主导者,掌控者,战局中的一切变化都是他所赋予的。
而另一边的饿狼则是恰好相反,越是战斗,他便越是泥足深陷,越是举步维艰,越是苦不堪言。因为他是战局的被主导者,被掌控者,战局中的一切变化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他只能全身心地关注着战局的变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丝一毫的放松都可能导致整个战局的全面溃败。
看着眼前大好的形势,杨一叹决定对饿狼展开心理战,以求速败饿狼。他朗声说道:“饿狼,不好受吧,被人完全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杨一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因此,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被人完全掌控的滋味虽然很不好受,但是,与死亡相比,这种不好受却是远远不如的。”
“饿狼,你我都应该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实际上已经非常明了了,唯一不确定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你如此苦苦支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场战斗的终局——我生你亡,我胜你败,早已注定。”